这回旋镖来得真快,那时的夏侯子安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难堪。
“都散了散了散了,别拦着执行公务。”
官差们赶人了,乞儿跑了,但这人他们得带回去。
还好,吃瓜群众们倒提供了线索,他们也好寻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到午间,夏侯子安的糗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且越传越邪乎,简直是,不堪入耳。
在京兆尹府,京兆尹何大人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夏侯子安只记得起自己的名字,至于他怎么会到了破庙当街行淫,是一丁点儿也不记得。
且他目光呆滞,精神恍惚。何大人也审不出什么,只得派人通知忠义侯府来领人。
夏侯文渊的老脸都没地儿搁,他都不好意思亲自到京兆尹府接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派了秦管家,带着几个家丁,指一辆马车去京兆尹接人。
目光呆滞的夏侯子安,见到秦管家情绪却异常激动,他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便想冲上去撕人,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念叨着什么。
得了吩咐的秦管家不惯着他,用带来的绳子把他五花大绑,又往嘴里塞上破毛巾,扔到马车里带回了侯府。
陆梅梅见到夏侯子安的惨状,哭得昏天黑地的。才隔一日,原来玉树临风,意气风的儿子,咋就变成这种模样。
柳云容已身怀六甲,她已从心腹处,知了夏侯文渊的丑事。本来她是不信的,但看了他那狼狈模样,她不得不信了。
想到与她同床共枕,肌肤相亲的相公,竟然,竟然当街与男人,做那种事,她恶心得直接干呕。
怀胎之人,最忌讳大喜大悲,柳云容大悲之下,腹部竟一阵痛楚袭来,她忍不住捂着肚子叫唤起来。
一时间人仰马翻。府医已经忙不赢不够用了。陆梅梅急得赶紧派人出府请医生。
夏侯子安倒还稍好,灌了药,那迷/药解了十之八九,又开了方熬了药一阵擦洗,完了沉沉睡去。
那柳云容就不好了,许是胎象不好,又受强烈刺激,竟有了早产迹象。
郎中一通抢救,却不但没稳住,反而羊水,鲜血一起出。
柳云容危在旦夕,连娘家柳尚书府都惊动了。
柳尚书夫妻俩,一同急吼吼的赶到侯府。
瞧着苍白如纸,奄奄一息的女儿,柳夫人都跟陆梅梅直接撕上了。
那陆梅梅出身庄户,也是吃不得亏的性子,柳夫人撕上来,也反手撕了回去。
一时间,两个贵夫人,如泼妇般撕成一团。
反了反了。
柳尚书与夏侯文渊赶忙命人,强行拉开两人。
柳尚书“糊涂,救女儿要紧。”
柳夫人才反应过来,但她不甘的指着陆梅梅鼻子骂道。
“你这外头来的,若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娘让你给她陪葬。”
陆梅梅是外室扶正的,这在京中贵妇圈人尽皆知。平日里,大家都给两分面子,当面不提。
此时柳夫人正气头上,不顾脸面直戳她心窝肺管子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