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我跟赵庆丰部长,平时都没啥接触往来,不可能得罪他啊。
至于王有志,我平时对他恭恭敬敬,从来都没有顶撞他的时候,怎么可能得罪他?”
我疑惑地问道。
“嘘,小声些。”刘长信左右看了看,瞪了我一眼道。
我赶紧站起来推开门向左右看看,见周围没有人,这才重新将包厢的门关严。
“先不说赵庆丰,就说王有志。你确实得罪他了。”
刘长信道。
“刘哥,你就甭卖关子了,跟我说说是咋回事吧。”
我苦笑道。
“你记不记得,去年王有志家的孩子考学这件事情?”
刘长信再次问道。
“知道啊……”
我点头道。
不过,当刘长信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我心下间“哐”地一声大震,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你随礼了没有?”
刘长信再次问道。
“我,我没随啊。不是说机关公务人员不允许摆升学宴,更不允许收受礼金吗?况且,他当时还在机关大会上签署廉洁承诺书了,还在办公室里特意告诫我好几次,不允许随礼造成什么影响。
我,我原本都准备礼金来着,可是就没敢随啊。”
我假意傻乎乎地道,实则心里头明镜儿似的,肯定是因为我当时年轻识浅的犯了傻,把一切当真了没随礼,结果被王有志记恨了。
“你真是年轻啊。机关里很多话,有时候你得反着听。就像李伟明夸你是未来之星,表面上是夸你,可实际上他那是夸你吗?
而王有志告诫你不能随礼,就是他真的不想要你的礼金吗?
自古以来,当官不打送礼的,他说不要可当你给的时候,你看他要不要?”
刘长信哼了一声道。
“就算我傻,把一切都当真了,可是,就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我就得罪他了?他就记恨我了?不应该吧?”
我继续一副百般不解的样子问道。
“这事儿吧,分人。有的人可能不当做一回事,但王有志这种人不行。
看上去跟谁都挺好,谁也不得罪,别人说话深了浅了也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告诉你,越是这种人,越是小肚鸡肠,越是小事越记恨。
并且,别人就算了,你可是他科员啊,居然连礼都没随,那可不仅仅是礼金的问题,更证明你根本没拿他当做一回事,这可是机关里的大忌诲,他能不恨你?”
刘长信深吸了口烟,吐出口烟雾道。
“我没拿他不当一回事啊,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认为……”我满眼不能置信地问道。
“你的想法是你的想法,他的想法是他的想法,别拿你的认知维度去硬套别人的认知范围,去以己度人认为你是怎么想的别人就会怎么想,可能吗?
须知,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哪!
兄弟!”
刘长信哈哈一笑,随口道出两句古谚,信手拈来、随心所欲,显然肚子里有真货啊。
我沉默了一下,猛地喝干了一杯酒,抬头望着刘长信,“那赵庆丰呢?我自问跟他都没什么交集,更没得罪过他啊。”
王有志也就罢了,赵庆丰的心理状态,才是我要了解的重点。
所以,我更期待刘长信给我答疑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