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局长,你在骂我?”
我盯着何长洲,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问道。
“我特玛就骂你了,你怎么样?玛德,你个小逼崽子,明明谢青莹就是说过要让秋莉调进来,可秋莉向你求证,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嗯?”
何长洲指着我的鼻子,对我破口大骂。
说实话,这一刻我真的有些懵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何长洲居然满嘴脏话对我进行这样辱骂?
这,这还是国家干部吗?还是堂堂的一个职能局的副局长吗?
要知道,官场中斗争的规则,哪怕双方恨得咬牙切齿都想一口吞了对方,但依旧要维护表面上的虚假和谐。
当面吵起来骂起来的是极少数,像何长洲这种指着别人鼻子破口大骂的,简直是异类中的异类!
因为,这样做的结果会很惨烈,只要组织上知道后,这样的人都不会受重用,最起码一句性格急躁、有些鲁莽、曾经跟人打起来了……就足以让他前程尽毁。
所以,这样的事情,机关里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当事人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所以,我真没想到何长洲居然如此奇葩,为了给儿媳妇出口恶气,居然发邪火当面辱骂我来了?
“何局长,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确实没有听到谢部长说过什么,因为当时我在忙着别的事情。
其次,我想和你说的是,无论如何,请你冷静,更不要张嘴骂人,这不仅影响你的形象,并且若是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我保持着克制,向何长洲说道。
“去你玛德的吧,小逼崽子,老子还用得着你给我上思想政治课?告诉你,今天我就骂你了。你特玛别以为跨上了谢青莹的大白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告诉你,今天这是我来了,如果我儿子来了,卸掉你一条腿,你信不信?”
何长洲继续向我破口大骂道。
我实在忍不了了,一声怒喝,“何长洲,给我闭上你的狗嘴,你倒底想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公然侮辱我也就算了,还敢侮辱我部长,说我傍上部长的……腿?你还是个领导干部吗?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要卸我一条腿?你家是混江湖的还是土匪窝啊?”
“草呢你玛的小逼崽子,还敢骂老子?”
何九洲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反口骂他,登时气急败坏,冲过来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光。
不过我怎么可能让他打到?
别说我二十五岁他五十多岁,年纪上相差了将近三十岁,就算是跟我一般年纪,普通人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毕竟,我从小就身强力壮,初中开始直到大学都是校篮球队队长,还在学校散打社团苦练过三年,不仅身体素质超强,并且打过滥架无数,普通人,只要不拿家伙,就算两三个我都不害怕,更别说这个上了年纪的半大老头子。
所以,我只是随便一偏头便已经躲了过去,然后顺势左手隐蔽地扯着他的衣服脚底下一个勾子就将他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无巧不巧,正好头撞在了桌脚上,登时头破血流。
不过,我嘴里还在慌乱地惊叫,“何局长,你怎么打人啊?这可是你自己摔的,跟我可没关系……”
同时,我向后退去,尽量离他远一点,手里的手机则继续对准了他——为了预防万一,刚才我一直用手在录着像,从何长洲进屋开始就录着了。
不过,刚才何长洲扑过来的时候我录着了,但我脚底下下勾子将他扔出去的时候,却是将手机往上举,只录着他打我脸的手。
这样的话,完全能够证明何长洲是来打我,但最后他是自己摔倒的,而不是我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