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低下头,几乎垂到胸口,“苏姑娘还说不喜欢殿下,也不稀罕嫁殿下,还说,以后她苏眠是太子殿下得不到的女人。”
顾北渊立马想到当时在山洞里,救她的那个女人戴着口罩也说过这句话,可想到苏眠平日跟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很快便被他否认。
见太子沉默,严羽继续说。
“是真的,赶马车的小德子亲耳听见,还看到苏姑娘用了狠劲踹在四姑娘身上,脚还在四姑娘手上使劲碾了几下,那四姑娘鬼哭狼嚎的,苏姑娘还不肯善罢甘休,把那四小姐的脸掌掴得都肿得跟馒头似的。”
当时太监小德子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特别是苏姑娘那句不稀罕嫁殿下,以后会是殿下得不到的女人。
再看苏姑娘打起人来那狠辣的劲,小德子风中凌乱了。
小德子回去战战兢兢了一夜,终于是忍不住将这事给严羽禀告了。
严羽听到,呆愣程度不亚于小德子,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
这苏姑娘向来爱慕殿下,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怎的会说出不稀罕嫁太子那番激进的话来?
“噢,苏姑娘回了府又和崔氏闹了起来,还动手掌掴了崔氏,崔氏昨晚上急火攻心晕了,今日才醒来。”
顾北渊眉心拧得快能夹鸡蛋了,“真是胡闹,越不像样了,崔氏再怎么都是抚养她长大之人,她怎可如此行事,掌掴当家主母,她怕是这些年的礼仪都白学了,回东宫。”
往日只要他回来了,她总会去东宫找他的,等下见了她,得问问她才行,况且她二哥苏璟还在昭狱,以她对她哥哥的在意程度,必定会跟他探消息的。
顾北渊回了东宫。
一回去便去了书房,坐下来,抿了一口茶,对跟在身后的全福吩咐道,“昨日的蛋黄酥上一点来。”
全福手拢佛尘跟在身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殿下,那蛋黄酥没有了。”
“让东宫厨房做一些。”
顾北渊掀袍在案牍前坐下。
“那是苏姑娘在去边境前送来的,昨日是最后一盘,东宫里的厨子做不出那味道来。”
这顾北渊倒是没有想到,还没待他问,全福自己禀告了,“今个儿苏姑娘没来。”
“昨日离宫前,她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全福摇摇头,昨日他送苏姑娘从皇宫到宫门,苏姑娘一句话都没说,没问太子也没问苏公子的事情,就是上马车之前很客气的跟他道了谢。
“没有,苏姑娘什么都没说。”
“她没向你打听苏璟的事情?”
“没有。”
顾北渊嗯一声,心里闪过一抹沉郁。
全福看着顾北渊,小心翼翼的开口,“苏姑娘一直爱慕殿下,昨天在苏府那番言论当是为了怼四姑娘,殿下莫放心上,往日只要殿下在东宫,苏姑娘都会来,今日还早,可能迟一些来。”
顾北渊抿着唇,嗯一声,盯着手里的一次性口罩呆。
东宫没等来苏眠,倒是等来了苏眠还回来的东宫令牌。
这东宫令牌当时也不是顾北渊心甘情愿给的,是皇后娘娘有意培养两人感情,又见苏眠喜欢顾北渊,便让顾北渊给的苏眠,让她可以自由出入东宫。
穿越过来的苏眠决定跟顾北渊井水不犯河水,对不喜欢自己,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她自然不会再去傻乎乎贴上去。
想起这东宫令牌的来历,当即还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