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这些事你不要管了,便好好待在王府,听王爷的。”
谢老夫人摸了摸谢九玉的脸,目光忽然落到了她满头的白上,“这……我儿这是怎么了?”
她忍不住掉泪,心如刀割一般。看样子,九儿在外面过得也不甚好……
她下意识看了眼萧墨染,“王爷,玉儿在府上就拜托您了,我与相公对玉儿过于娇惯,若是她在府上给王爷添了麻烦,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这话说得不像是岳母嘱咐女婿,倒像是下属拜托上司。
谢九玉不由得皱眉,安抚道:“娘,我及笄了,不小了,我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胡闹了,所以您不用担心。”
说着话,她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微微笑了。谢老夫人还不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谢九玉了,自然担心得紧。
“玉儿……”
谢老夫人深深地看着女儿,似有千言万语,又欲言又止。
见她如此犹豫,谢九玉扫了眼身侧的萧墨染,“王爷,可否容我与母亲说点体己话?”
萧墨染看一眼谢老夫人,微微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走后,谢九玉长出一口气,问:“娘,您是不是有话要说?”
谢九玉以为谢老夫人欲言又止是因为萧墨染,可她没想到老夫人竟说了这么一句话:“玉儿,你爹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你一定万事听从王爷的,不准任性。”
“娘……为什么?爹为什么让我听萧墨染的?这不会是您骗我的吧!您是怕我没有了谢家的庇护,若再和王爷关系冷淡,便会无依无靠是不是?”
谢九玉忽然红了眼眶,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真的感受到了。
哪知道,谢老夫人继续道:“玉儿,娘没骗你,你爹临走时就是这样说的,这也是他求王爷娶你的原因……”
“什么?”
谢九玉忽然愣住了,“是爹求萧墨染娶我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她一直以为萧墨染横刀夺爱,却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谢老夫人点点头,“谢家出事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没想到时至今日才有机会说出来。”
“娘,我怎么听不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儿,你别问那么多,总之听王爷的就好,他不会害你。”
谢老夫人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没有继续说下去。如今他们谢家遭此劫难,吉凶难料,玉儿多知道一分就多一分危险,莫不如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娘,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您不能总瞒着我。”
谢九玉吸了吸鼻子,拽着老夫人的衣袖说道。
“娘哪有什么事瞒着你,唯独这件事,娘起初也是不知情,是你爹临走时才告诉娘的。娘相信你爹不会害你,你只要照他说的去做便好。”
谢老夫人微微轻叹,“还有,娘送给你的信鸽还在吗?把它放出去,自然会有人找上你。”
摩挲着女儿的头,谢老夫人满眼的不舍。若不是谢家出事了,她说什么都不会放出信鸽的,她知道放出信鸽意味着什么。
“好,我知道了。娘,找上我的是什么人?”
谢九玉答应下来,忍不住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