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事情已经过了,足足有一日多了,县令非但没有派人去追寻有关于钦差御史的消息。
甚至还全当是没有发生过。
该吃吃,该喝喝。
之前被查封的赌坊,听说又悄咪咪的开张了。
这一路上顾朝之全都看在了眼里,也正是因此才得知这个县令果真和孟婉婉说的如出一辙。
于是乎,他亲自找上门。
“不好了!那位钦差大人回来了!”一个人冷不丁的上前来报。
县令心情极佳,偏偏在此时,因为对方的一句话,顿时间不悦。
“好好的非得说这种话,做什么多丧气?”
“人早就已经在悬崖底上摔了个粉身碎骨,而且之前也并没有找到他的任何蛛丝马迹,由此可见,早就已经没了。”
“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他的鬼魂回来了?”
县令压根不予理会,而是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哼着小曲儿,甚至还让生周围的那几名女子帮忙揉腿捶肩。
要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然而殊不知,就在他不以为然的时候,对方早就已经来到了屋内。
而刚才说话的人也顿时闭嘴了。
“县令过得好潇洒。听说城东村的那一家赌坊又再次开了?”
顾朝之故意将话压低了说。
眼前的人丝毫没有所察觉,甚至还得意洋洋的道:“正所谓拿钱消灾。”
“如今上头派来的人早已经没了,又有什么可怕的?”
“难不成还能让那小子死而复生?”
县令缓缓的睁开眼睛,当他看清楚面前之人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狼狈不已。
周围的那几个婢女也纷纷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你们都下去吧。”顾朝之高冷的说道。
然而周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
直到面前的县令狼狈不已的怒吼,这才将所有的人全都赶出。
等到众人一走,面前的县令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狼狈模样,双膝跪在地上。脸上也再无任何的喜悦,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恐。
“大人!”
他哆哆嗦嗦的爬上前伸手欲要拽住对方的衣角,然而却被顾朝之抬腿一踹。
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
“滚!”
县令不敢吱声。
“身为百姓父母官,竟然与山贼勾结一气,抬高粮价,从中收取佣金。该当何罪!”
“甚至还要妄想将本官给解决了?好!县令可真是厉害呀!”
顾朝之站在原处颔首将对方的罪行一一说出。
地上的县令整个脑袋都狠狠的贴在了地面上,不敢抬头。
“下官也是被逼无奈!还请大人明鉴!下官愿意帮忙围剿!”
“可是他们那些人属实,太厉害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进宫山内多少次,可是屡次都没有见到对方的踪迹。”
“仅如此还被对方压着打,这实属没办法?”
眼前的县令也是苦不堪言。
如果不是因为某种原因,也不会做出如此事情。
即便眼前的县令狼狈不已的哭诉着,然而顾朝之不为所动。
而是命人取来了笔和纸墨。
将之前孟婉婉所提供的路线全都画上。
然后再将县令拉到于自己身前,将这些事情一一告知安排计划。
“这……世上怎可能会有人将一个山寨安藏于这悬崖之中?”
“实在是太过荒谬!”
县令见状,更是可笑至极。
要不是因为眼前人的身份恐怕早就已经上前批判?
然而顾朝之却冷嘲道:“县令有本事,那为何屡次会失败,甚至都尚未见到对方的踪迹?”
闻言,此话如同是一巴掌打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