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第二?次时,恰逢体内毒性发作,她暂时已无性命之忧。
接下来,就只需想着如何怀胎成功。
听到房内的动静,正在院中?赤着膀子运功练剑的陆煜收鞘踏入房中?,他英姿勃发,好似头吃饱餍足了的猛兽。
声音是?从未听过的温柔。
“……累着了吧。”
“……”
这青天?白日的,他就赤着膛膀,让徐温云还不太适应,她只带着幽怨斜乜男人?一眼,就垂眸别开?了脸。
累不累的,他心里莫非没有数么?从昨儿夜里一直到现在,她甚至连个整觉都没有好好睡,何止是?累,甚至还有酸胀疼痛,无所适从。
陆煜眼观鼻鼻观心,并未觉得?非常抱歉,“我原也不想再折腾,可后来是?你又攀了上?来。”
。
徐温云哑着嗓子径直打断,“……别说了。”
陆煜垂下眼,原也不想再言语,可眼见她在榻上?挣扎得?太过费力,不禁上?前?劝道。
“累了就再多睡一会儿,左右今日无须赶路,我已命人?传了膳食上?岛,估摸着待会儿就能到了。”
她垂头低声道,
“还需出门一趟。
昨日在裁缝铺定了成衣,约好今日本人?亲自去?取……我的小衫呢,袜子怎得?也不见了。”
“……都弄脏浸湿了。
你忘了第三次是?在温泉池中?,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我甚至都没用?什么力道,你就直喊受不了。”
“够了。”
陆煜越是?一本正经,实事求是?地说这些,徐温云就愈发觉得?脸热,如个鹌鹑般将脸埋入柔软的棉被中?。
分明夜里还主?动勾缠,今日竟就变得?如此羞腆,陆煜觉得?她可爱,愈发生出了些逗弄之心。
“不如我抱你回北院更衣?
此处与其他岛相隔甚远,也并无其他闲杂人?等,就算赤*’身?裸*‘体也不会被人?窥见,自然了,昨夜那些喊叫求饶声也不会传入旁人?耳中?……”
“陆煜,你有完没完。”
徐温云羞愤难当,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又觉不够解气,干脆抄起个枕头就朝他掷去?,结果因太过疲累,身?子斜斜歪倒,险些跌落床榻。
陆煜自是?立马阔步上?前?搀扶。
二?人?肌肤相贴的瞬间,徐温云不禁微微生出些颤意,一股异样感只涌心头,昨夜那些抵死缠绵的画面,忽就全都闪现在脑中?,使得?她不禁面颊滚烫。
陆煜亦觉指尖嫩白似雪的肌肤,格外细腻滑柔,又冒了些香艳无极的念头,也是?忽得?浑身?一僵。
空气骤停。
气氛莫名灼热暧昧了几分。
隐约又回到了昨夜的数场酣畅淋漓,那些榻板摇晃,水波荡漾,粗喘娇咛的声音,好似依稀就在耳旁。
二?人?对上?眸光,又匆匆转挪开?,并未再裹缠在一起。
换洗衣物是?阿燕送入院中?的。
自主?子进?南院后,她就一直侯在门外等吩咐,依稀也听到些动静,晓得?已经事成。
阿燕捧着衣裳轻手轻脚踏入房中?,将内外衣物一件件往主?子身?上?套,望见她身?上?的斑驳的淤痕,止不住得?心疼。
“这陆客卿委实也太不知轻重了,夫人?肌肤本就细嫩,哪儿经得?起他那般粗鲁,瞧瞧,这身?上?哪儿还能看……”
徐温云现下已缓过来许多。
她颤颤巍巍抖着腿,配合着阿燕穿上?亵裤,站在地上?还有些虚浮,不过好歹可以走道了。
她暂时顾不上?这些许不适,只问,
“……事情都安排好么?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阿燕贴近主?子的耳侧,压低嗓子,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都已打理妥当。
奴婢天?蒙蒙亮的时候出岛办的,那药房就在成衣铺隔壁,主?子届时直接去?便是?。”
徐温云颔首点?头。
待她梳妆打扮好,云水雅集的饭食也到了,各式各样的当地佳肴与玲珑小菜,摆在了厅堂的餐桌上?,湖水碧波荡漾,远处的天?空有鹭鸟掠过,秋风习习,绵延不断的山岭连成一线。
陆煜与徐温云相对而坐。
他早起时用?过膳,现在并不特别饿,只斯条慢理,执箸将食物放置唇边,细细咀嚼,无声吞咽。
这算得?上?是?徐温云头次正儿八经同他吃饭。许是?之前?满心满眼都想着如何接近他,并未关注过其他,可现在偷偷抬眸打量……心中?倒生出些许怪异之感。
表面上?看,陆煜确是?穷困潦倒。
先说穿着,此人?的衣裳换来换去?就那么几套,袖边处也大多都被磨白,脚上?的鞋履就那么一双,还是?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