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会袒护呢?
是她多虑了。
夜长流会将桑榆贬为贱奴,她怒扇了桑榆一耳光、夜长流却对她没有任何责怪,就是最好的证明。
晁小芊更有恃无恐了几分:“长流哥,桑榆那贱奴阴险歹毒,害人只在暗处,若不是你回来了,她早已对我下了黑手。
我浑身如今都疼呢,只是看不见罢了!
长流哥,你定要狠狠地罚桑榆,给我做主!”
如果不是夜长流在跟前。
但凭桑榆方才用她的命来威胁她,她挣脱了桑榆的桎梏。
她对桑榆的报复,绝不仅仅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
但面对她和桑榆,夜长流一定会护她的!
夜长流的视线在落向桑榆时,瞬间冰寒了数分:“桑榆,你以下犯上,冒犯三公主,可知错?”
晁小芊的手劲不小,那一巴掌带了火气,直扇得桑榆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可最让桑榆感到疼痛的,不是晁小芊的巴掌扇来时,而是夜长流的冷目扫过来时。
那样冰冷无情,好似她是个低贱的物件。
桑榆对向夜长流的视线,却没有半分歉愧:“我没错。
晁小芊用昔儿的命来威胁我,逼我跳舞、想来伤害我。
我做那些,只是在自保。。。。。。”
“谁准许你这么跟本将军说话?”不待桑榆说完,她的下颌就被夜长流狠狠捏起。
刺骨的痛意袭来,但更让桑榆胆颤的,是夜长流那一双仿若可吞没一切的眸子。
夜长流寒声道:“周朝三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你不满新朝?不满本将军?
可还记得,你如今的贱奴身份?”
极度的冰寒叫桑榆的心也寒凉了几分。
可她仍旧不服软:“我那般对。。。。。。三公主,是逼不得已。。。。。。”
“好。嘴硬。”
夜长流又吐出一道寒声。
下一瞬,她整个身子就被夜长流拽了出去。
一路下了演武台,又往前:“看来不叫你付出点代价,你不会明白你如今的处境。”
夜长流怒气冲冲,浑身的冰寒之气仿若一座巨山一般倾轧了下去。
在场的夜家军跟随夜长流多年,被夜长流的强大气场镇压得大气不敢出之余,也清楚这是夜长流发作的前兆。
而夜长流身为叫前南国和金国都闻风丧胆的战神,他的发作,很可能是以一人之力抵千军万马之力。
而如今这般可怖的力量,要施压在桑榆的身上——
饶是谁,都要为夜长流身后柔弱似风的桑榆捏一把汗。。。。。。
在夜长流拽着桑榆向前跃进之时,一位副将壮着胆子拦在了夜长流面前,他单膝跪地,抱拳:“将军!”
夜长流止住了步子,本就跟不上夜长流脚步的桑榆,一个没注意,就撞在了夜长流的背上。
那背是那样的坚韧高大厚重,叫桑榆撞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落了下来。
“赵副将,何事?”
夜长流似乎是压住了脾性,耐心问了副将一句。
副将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将军,末将斗胆,求将军放了桑榆姑娘!”
危险的气息再度倾轧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