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到他了。”阙之渊皱眉把他拉开了一点。
“为什么管不了?”何言沉声问。
何言出手!
“我打听下来,这件事多半是梁家人干的。”罗闻丢了香蕉皮,顺手接过阙之渊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手,“我能打听到,相信盛董也有手段查到。你不要小看他的势力,连我家老爷子都怕他三分。”
梁家,何言有印象,原书里写过,江城经济被四大家族掌控,盛家为首,剩下的三家之一就是梁家。
“所以呢?”何言追问。
“所以,你猜盛董查到了,为什么不动手,非要背下这口黑锅?”
话到这里,何言也差不多明白了。
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各家族之间千丝万缕,生意互相有牵涉。盛垣一定是有不方便的行事。
可是何言受不了。
他只要一想到盛垣蹙着眉头维持表面的温润和煦和那些污糟之人虚与委蛇,他就难受。
气闷。心疼,揪心的疼。
“行了,该打听的我都打听完了,从现在开始,小爷我休假咯!阙爷你等我下!”罗闻噔噔噔上楼去收拾行装,客厅剩何言和阙之渊。
“你有想法?”阙之渊注意到何言的拳头攥起。
何言点点头,没有说话。
“有用得上我的,说话。”阙之渊沉声。
罗闻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个背包下来,双肩一背,歪戴一顶烟灰色鸭舌帽,衬得他肤色越发粉白,活脱脱一个阳光男大。要不是罗家家规森严,这张脸混娱乐圈再合适不过。
阙之渊接过罗闻的背包掂了掂,“沉了。把衣服去掉,我那儿有衣服,穿我的。”
罗闻一脸无所谓,“哦。”反正他今天穿的也是阙之渊的衣服。
何言:“???”哪儿……哪儿不对?
百公里之外的盛氏。
罗闻的猜测没错。盛垣回了公司,十分钟之内就把事情查的七七八八了。
他不是不知道梁家从中搞的鬼。但此刻收拾他们,还不到时候。
盛垣有自己的筹谋。盛氏迟早要吞并另外三大家族,但不是现在。有些时候,后退也是一种进攻。
盛垣能忍。
黑暗里,猎人在等待一个时机。
开会的时候,高层几个心腹都忿忿不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服,愤慨,憋屈。
而盛垣只是冷静安抚,同时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售后事宜和物资调换,并且亲自批了公关部门的“公开致歉信”。
盛垣能忍,可是何言忍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