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垣一秒都没有犹豫:“不行。我们还有事。看病医院请。再见。”
不等汪扬说话,盛垣直接牵着何言的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何言全程沉默,一直到上了车,何言还是一言不发。盛垣不满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何言!”
何言的脑海骤然亮起一道闪电,心念电转。
怪不得觉得汪扬不对劲。
解离症。
“这是他的第二个人格。”何言没头没尾说出来一句话。
汪扬?汪沆
黑色豪车轰鸣着离开小巷入口,暗红的尾灯融入闹市区汹涌的车流。
汪扬一身黑衣,站在人潮拥挤之中眯起狭长的双眼。
哦不,是汪沆。
他讨厌汪扬这个名字。没有攻击性,听上去像一片软绵绵没有出息的海水。以为用了“扬”这个字,就能让自己挺立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在每一次商战的紧要关头强行冲破意识的禁锢占领这具身体,汪扬的事业能有今天吗?
很可惜,自己讨厌日光。所以只能在夜晚出现。
汪沆暗沉如墨的双眸盯着车流里无法辨识的那一点尾灯,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指尖烟雾缭绕,猩红明灭。
汪沆的右上角口袋里露出名片的一角,“何言”两个字清晰可见。
他取出名片,指腹在姓名上轻轻摩挲。
何言,全球顶尖医科大学毕业,业内人称“医界鬼才”,全科精通,手到病除。
在心理相关疾病的诊疗方面造诣颇深,声名远播。比如——
解离症。
意外的是,他竟然也和自己一样是地下拳击的狂热分子。
汪沆眉梢微沉,掸了掸名片,把它小心收起来,右手在墙侧掐灭烟头。再抬头,已经恢复成一脸清淡的模样,脚步轻快往小巷另一头的停车场走去。
“汪总。”司机恭敬打开车门。
汪沆在衣角局促的搓了搓手,轻轻“嗯”了一声,上车离去。
——
“解离症?”
黑色豪车穿过闹市区往盛垣的别墅方向开去,盛垣皱眉看向何言,“这是个什么病?”
“就是会分裂出两个人格,两个人格互相独立,一般会有一个主人格,一个副人格,差异很大。行为习惯举止性格都会不一样。”何言道。
“这么说,他挂你的门诊,就是看这个病?”
何言点头,反手握住盛垣的掌心,“我不看他的病。你放心。”
“不许看。不但不许看,他去看门诊的日子里,你都不许去医院。”盛垣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