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新婚夜,指挥使是先去将军小姐那里,还是先去小厨娘那儿呢?”
“我看不如就现在吧,这厨娘着急献媚,已经等不及要先压何小姐一头了!哈哈哈哈!”
“指挥使再不帮她,我们可就上了。
”
雅间里笑声连连,纷纷议论我和祁玉琛。
唯独没人出手制止肥胖男人。
没想到当初我捡的落魄奴隶,摇身一变,竟成了上京炙手可热的指挥使大人。
祁玉琛抓着酒杯的指尖泛白,神色尴尬。
他冷声:
“诸位看错了,祁某不识得她。
”
我愕然。
原来京都指挥使,和乡野来的小厨娘。
在他眼里早已形同陌路。
“她身旁不是有男人么,想来那才是厨***情郎罢。
”
肥胖男人连连点头,忙说是与我闹了别扭,这就要带我走。
我当时吓得夺门而出。
雅间门再次关闭前,我看到祁玉琛在屋里,没由头的摔杯推盏。
思绪回拢。
如今四下无人。
祁玉琛这才敢从身后拉住我,与我相认。
“还难受么?”
“随我回府吧,帮你找个大夫瞧瞧。
”
我连连摆手。
谁要看大夫?
那我方才干过的好事不就穿帮了。
“就不麻烦祁指挥使了。
”
“你我从此,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罢!”
“小女子可不敢再肖想祁大人。
”
只当我季扶桑三年前眼盲心瞎,看错了人。
我如今何尝不明白。
这位祁指挥使三年前,分明是冒充假奴隶,混进云溪村完成剿匪任务。
只是他刚巧需要一个身份,又恰好被我买作夫君。
他上云溪山为我采药身亡那日,便是最后一次剿匪。
任务完成了,当然就金蝉脱壳了。
他明明知道,我无亲无故,连养大我的阿叔也死于山匪之手。
我把他的命,看得比眼珠子还紧要。
可祁玉琛依旧选择那样残忍的方式不告而别。
大抵是怕我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对他死缠烂打吧。
3。
我的拒绝令祁玉琛一愣。
他长眉微敛,语气略微生硬:
“怎的这般生疏?”
“可是还在怨我,方才没出手相救?”
“方才的情况你也知道,那么多人都在,你又是这样的身份,我实在——”
我实在没功夫和他叙旧。
现下最担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