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南语气很讽刺,眼底满是不屑。
江则明显也生气了,“薄从南,你疯了吗?!”
“怎么觊觎兄弟老婆还不让说?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喜欢沈知意?”薄从南眼底掠过一抹阴冷,“江则,沈知意是我老婆,你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我捂唇,满眼的震惊。
江则竟然喜欢我。
从前他见我的时候,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从来没有越界,没有留下任何暧昧的话,甚至眼神。
以至于我从来不知道,江则竟然喜欢我。
电话那头,江则忽然就沉默了。
不一会儿,他自嘲一笑,“我知道和她不可能,可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欺负她。薄从南,你从前不是最喜欢知意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竟然要把知意的东西都扔掉。
闻言,薄从南呼吸一窒。
江则说得对,他从前最爱的人明明是沈知意啊,他爱到甚至不惜下跪求方兰茹留下沈知意。
可现在,他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
怎么变成了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目光不禁落在孟项宜满是爱痕的后背,是因为项宜姐吗?
是因为他背叛了这段感情吗?
可,这是他的错吗?
要不是沈知意脾气大,非要跟他闹脾气离家出走,还故意写信来气他。
他会背叛吗?
答案是不会。
要是沈知意有项宜姐一半好,他也不会背叛这段婚姻。
况且谁知道沈知意在国外,有没有其他男人,她就一定清白吗?
这么想着薄从南心里的愧疚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讽。
“我和她变成哪样了?我只是扔掉她的东西而已,你这语气倒像是我真的出了轨,背叛她了一样!”
我从来不知道,人的脸皮竟然能厚到这种地步。
薄从南刚和孟项宜滚完床单,凌乱的床上甚至还留着他们的气息。
甚至于他现在正光着身子接电话,胸膛满是吻痕。
他却能冠冕堂皇地说,他没有出轨。
我嘲讽地笑了笑。
薄从南你真恶心。
江则抿唇,他现在很忙没时间跟薄从南说这么多。
“有没有出轨,只有你自己知道。作为好兄弟,我只能劝你一句,对知意好点,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江则便挂断了电话。
薄从南举着电话,好半天没动。
脑子里全是江则那句--
你会后悔。
他会后悔吗?
薄从南目光落在不远处挂婚纱照的墙面,照片早已取下,那里现在空荡荡的。
不知道为何每每看到那堵空墙,就会想起沈知意在国外和野男人迫不及待接吻的模样。
一想起那个画面,薄从南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东西陆陆续续搬出去好多,整个大厅空荡荡的。
我在二楼房间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心被一阵酸涩感包围。
我看向装家具的大卡车,我的书正被一把椅子压着,封皮都变了形。
这些家具都要被丢掉,包括我的书。
我被失落包围,只能眼睁睁看着佣人动作。
突然,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