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在佣人的搀扶下离开了。
薄从南身为寿星,整个宴席几乎一言不发,眼睛始终盯着门口,始终没有人出现。
他连续喝了好几杯酒,眼里染上了醉意。
江则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从南,你不是说你生日的时候,知意会回来吗?人呢?”
薄从南拿杯子的手,不断收紧,“她一定会回来的。”
沈知意从来没有缺席过他的生日,从来没有!
“宴会都快结束了,她还会来吗?”
江则喃喃开口,目光也落向了门口。
不知为何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心绪不宁,总觉出什么事了。
“当然会来!”薄从南咬牙,望着门口的眼神竟然多了一丝阴郁。
沈知意那么在乎他,怎么可能不来呢。
我看着薄从南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薄从南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已经死了。
不会来了。
“不是说,薄太太会回来参加生日宴吗?怎么还没出现?”
“谁知道呢,你瞧二少爷的样子,两人是不是又吵架了?”
“估计是吧,只是前段时间二少爷还信誓旦旦地说太太会回来,如今人根本没来,就连个礼物都没有,属实是有些可怜了。”
“要是我,我也不来。大婚当天被抛下成为笑柄,哪个女人忍得了?”
我一直没出现,不少宾客开始议论起来。
薄从南一边饮酒一边听着那些话,只觉得有无数刀子在心上扎,疼痛密密麻麻传遍全身。
终于他站起身,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周围的宾客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到底是怕薄家,不敢再议论。
薄从南拿起一瓶酒,猛灌了一口,起身大步朝外走。
薄勤道正跟人说话,发觉薄从南竟然准备提前离席。
起身快步拉住薄从南,“宴会还没结束,你去哪里?”
今天是薄从南的生日,作为寿星的他却要提前离席,这多少说不过去。
传出去还以为他薄家不懂规矩。
薄从南猛地回过头,双目猩红,“我要去M国。”
薄勤道并不知道信的事情,眉头皱起,“今天你生日,去什么M国,别在这个时候耍混!”
薄从南气得肩膀微微颤抖,心里一阵阵痛,我的缺席在无形之中打了他一巴掌,“我没有耍混!我要去M国找沈知意!就是因为她才害我被这么多人嘲笑!”
还没离婚呢,就背着他在外面鬼混,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都不出席!
耍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吧?今天这么多宾客,他话都放出去了。
沈知意不来他就会成为A市的笑话!
光是刚刚宴会上宾客的议论,薄从南心里就生气不已,更不用提这件事情传出去,那些记者和营销号会怎么写。
到时候他就会沦为整个A市的笑柄。
薄勤道一把拉住薄从南,“你当初把人气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现在知道丢脸了?”
薄从南握拳,“我当日只是想给项宜姐比赛加油打气,谁知道她这么小气!”
又不是不娶她了。
他拿钱在最大的酒楼举办婚礼,婚纱更是请著名设计师设计,彩礼一分钱不少。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比沈家人好多了吧,她能在沈家生活那么久,依旧认沈义康和方兰茹,为什么偏偏要跟他置气呢?
薄从南实在是搞不明白,有必要因为一件小事气那么久吗?
似乎是对薄从南这番话有不同的看法,突然一道冰冷的男声悠悠响起。
“那你又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去M国呢?不就是丢脸吗?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忍忍不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