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自己输给了孟婉,不想让自己女儿也输。
薄从南扯了扯唇角并未说话,倒是孟项宜主动岔开话题,“我这几天受伤都没空去照顾爷爷,爷爷好些了吗?”
自孟项宜出事,薄从南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
我也没办法去看爷爷。
听孟项宜这么一提,我也担心起来,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管家说比之前好多了,只是还是说不了话,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晚些时候,正准备去看爷爷。”
孟项宜面露担心,“那你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些补品过去,这腿伤得真不是时候,这照顾爷爷的事情也该我来。”
孟项宜这哪是担心爷爷,她只是怕爷爷恢复之后将她那些事情都说出来。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孟项宜为何会突然对爷爷动手。
按照她谨慎的性子,她与爷爷撕破脸皮于孟项宜来说,只有坏处,并没有说什么好处。
在我不在时候,爷爷和孟项宜一定发生了什么。
“项宜姐,你腿伤还没好。自己要多注意休息,至于爷爷有我。”
孟项宜点点头。
薄从南又跟孟项宜待了一会儿。
这才离开。
薄从南路过神经科的时候,倒是碰到了一个熟人。
黄凯是薄从南高中同学。
家里世代学医,说一句医学世家也不为过。
他本来正在办公,整理病人资料,看到薄从南立马放下手里的资料朝薄从南招手,“从南,你来医院是?”
薄从南指了指窗户对面的住院部,“家人生病了,我来看望。”
黄凯点头,“听说你跟知意结婚了,新婚快乐。”
薄从南看着黄凯的笑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明明和沈知意结了婚,可结婚的这一个多月来,他和她连面都没见过。
如今再听别人提起她来,他心中莫名闪过一丝酸涩,仿佛他和她已经分开很久很久了。
“多谢,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等一下。”
黄凯突然叫住薄从南。
薄从南脚步顿住,转身有些不解地看着黄凯。
他跟这个黄凯虽然是高中同学,但是好久不联系,实在想不到跟他有什么话可说。
黄凯这才解释道:“上次我碰到知意来神经科检查,她说她晚上和早上头疼得厉害,入睡也很困难。我看了她的脑CT,没什么毛病。就建议她去接受精神治疗,秦医生很擅长心理治疗。”
“我听他说知意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老秦说知意这一个多月都没去接受治疗,这抑郁症也是病可拖不得,万一一个想不开可是会出事的。”
薄从南眉心越拧越紧,心里的震惊几乎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真的有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