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上,楚星持主动上朝,想有意刁难谢书淮。
出乎意料,却不见谢书淮的人。
楚星持授意御史台的人弹劾完谢书淮后,太乙大殿上,一片沉默。
无一人答言。
最让楚星持生气的却是,谢书淮不但没来早朝,还说自已犯了大忌,竟然愿意自降官职。
把朝堂上的政务,交给瑞王爷负责。
五岁幼帝当即就慌了。
楚星持也懵了,他做生意是得心应手,也算是个经商奇才。
可对朝政却是一窍不通。
而且朝堂上根本没有他的心腹之人,他要如何负责。
本是想找谢书淮的麻烦,这下却把自已陷于两难。
宣政殿
五岁的幼帝和楚星持,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
幼帝随意拿起一份折子,问楚星持的意见。
楚星持都说,按往日的处理。
反复几次后,幼帝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楚星持气得腾地起身,“你作为堂堂大晋的君王,哪能动不动就哭鼻子。”
“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幼帝抹了抹眼泪,争辩道:“丞相说了,朕才五岁,可以酌情小哭。”
楚星持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
想到眼前之人和自已的次子一样大,无奈又放软了语气。
“陛下,你才是大晋的天子,不能事事问别人,得自已做主。”
小皇帝睁着一双清澈大眼,说道:“可朕还没亲政,政务上不问你摄者王和丞相,能问谁?”
楚星持被幼帝说得一愣。
就在此时,他的人来报,谢丞相在府上带着他的夫人信步闲逛,不是赏花,就是喂鱼,两人恩爱得很。
楚星持再一看小皇帝龙案上的奏折。
当即大袖一挥,对皇帝身边的冯公公说道:“本王也不干了,去把谢丞相找回来吧。”
冯公公经常碰到这瑞王爷来捣乱,他已经习惯了。
淡声道:“回王爷,之前皇上就令人早去请过了,丞相不回来。”
“后日就是皇上的登基大典,一切还得请王爷操持。”
楚星持怒道:“操持不了,本王就不该来京城。”
“反正先皇交代过,由谢丞相辅佐皇上政务,没说让本王负责。”
“本王不管了。”
说罢,把奏折一推,对小皇上施礼后,就出了宣政殿。
幼帝眼眶微红,委屈道:“大伴,朕现在该怎么办呀?”
冯公公心疼不已,却还是一脸正色道:“皇上,可还记得你父皇临终前的嘱托?”
“记得,父皇说朝堂诸事,多与丞相商议,万不可听信旁人离间,轻慢于谢丞相。”
“朕才能保大晋的江山稳固,百姓安康。”
“那皇上现在该怎么做了?”
幼帝受到了鼓励,心下也有了主意,“去丞相府,请丞相回朝。”
冯公公笑道:“皇上真聪慧,记住,下次切不可随意听信任何人的谗言,去质疑丞相的忠心。”
“朕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