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满直接走进厨房,他准备炒点小菜,一家子都还没吃饭。
“程满,娇娇怎么看起来没精神?”阿林望着坐在角落蔫蔫的娇娇,觉得她不太对劲。往时看到这种情况,她会跑过来好奇的问这问那。
程满观察了一会,走近去摸了摸娇娇额头,很烫!
家里没有体温计和药,程满交待阿林照看嫂子,抱着娇娇直接去诊所。
给她诊脉,开药,物退热,娇娇一生病就很粘人,整晚抱着程满不放,折腾到半夜,烧退了,给她吃了一点粥才愿意自已睡。
得了空赶快给原浩发信息,见他没回应,再打电话已经关机,又翻出了华仔的电话,想问一下他们老板电话,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才从华仔那里知道原浩遇到危险的情况。
怄气
程满不停地打电话,原浩一直关机,急得他快疯了,此刻如果世间有瞬移这一特异功能,无论多少钱他都愿意付款。
看娇娇情况稳定,马上让阿林帮忙照看她们母女,自已跑到机场买最快的那一班飞机。
酒店的名字和入住的房间号码,原浩第一天就拍照发给他了。
程满到达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到前台让她们打电话进去,电话响了好久,原浩给吵到想爆起,昨晚喝多了又受到刺激,昏昏沉沉辗转反侧,根本没睡好,手捉起电话放到耳边,连喂都不想说。
“您好,请问是原浩先生吗?有个姓程的先生想要找你,请问方便吗?”
“什么姓陈的先生,不见!”被吵醒又头痛欲裂的原浩直接扔了电话。
他连自已的手机都关了一晚,还什么陈先生,昨晚已经下定了辞职的决心了,管他是陈先生还是陈老板!去他nn的资本家,见利忘义的瘪三!
电话再次响起,“听不懂人话吗?是不是要我投诉你!”原浩心情本就很差,前台还不停响他电话。
“是我,为什么不见我?”程满很伤心,半夜三更赶到机场,千里迢迢跑到酒店,他听到是他马上就挂了电话。
原浩怔了一会,掐了一把自已的大腿,不是做梦,为什么满哥会在这里的前台,他来了?他来了!蜂涌而来的惊喜将积聚了一晚的阴暗悲怆一扫而光。
但是,他还在生气他昨晚不早点打电话来,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
手中拿着的话筒在空中停滞了很久,直到电话里又传来程满很心酸的语调,“我连夜赶来了,你不见我吗?”
“上来吧!”
程满示意前台听语音,前台得到允许,让他登记了资料,又给了他一张房卡,程满疾速闪进电梯,直奔8楼原浩的房间。
原浩迅速爬起来将门打开虚掩着,又赶快到卫生间洗漱,再怎么有情绪,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已乱七八糟的样子。
程满冲进来的时候,他刚从卫生间出来,程满一把将他搂入怀中,“为什么不跟我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就知道跟我呕气,有没有受伤?”
“有‘受伤’你就不要了吗?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被别人沾染过?”原浩嘴硬,特别是听到那句话里面似乎有别的含意,他消弥完的闷气又再次冒出来。
“傻瓜,我是问你身体上皮肤骨头什么的有没有被弄伤,你想到哪里去了?”
“没有,我又不是瓷娃娃!”
程满捧起他的脸,细细的看着,眼底下透着青紫,昨晚是一晚没怎么睡着了,叹气道:“对不起,没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保护好你。”
“满哥……”假装坚强的原浩这一刻彻底绷不住了,把脸埋进他胸口任眼泪滴落,他昨晚差一点就给那畜生玷污了。
赵一焰那个电话再迟一点,他就……他不敢想下去,委屈了一晚绷了一晚的情绪这下如溃堤的山洪倾泻而出,哭得身子没了力气。
程满将他抱在自已的腿上,帮他擦了泪,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他紧绷着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晚春暖意融融的天气,他的双手冷得不敢碰触原浩的皮肤。
一路担惊受怕,担心他身上有没有受伤,华仔只说已经回到酒店,那个陈老板不见踪影,其它就不知了。
刚听到原浩在包厢差点出事的时候,他魂都飞了,跟华仔确认他已经回到酒店,他才能稳下心神。
“你昨晚怎么都不打电话给我,你在干嘛?”原浩还憋着气。
“傍晚的时候二叔一家带着律师来找我下最后通牒,他们走后,我发现娇娇发烧了,整晚都在照顾她,她一生病就超级粘人,我都没办法抽出手来联系你,哪知道就出了这事!”
“哦,娇娇怎么样了?”听到是这种原因,原浩算完全放下了心防,又觉得自已太任性了。
“退了烧,我给配了药,让阿林看着。”
觉得自已太任性的原浩,眨巴着眼睛,主动亲上了程满的唇。
刚一碰触上又马上弹开,你咋那么冷,嘴唇冷,脸上也都冷。
“嗯,我一紧张就会这样,等一会就好了。”程满眼中蕴满着戏谑睨着他,“跟我呕了一晚的气,小妖精,现在要怎么补偿我?”
……
惊涛拍浪。
任凭外面的敲门声震耳欲聋。
一切归于平静,原浩靠在程满怀中,团着身子像只餍足的小猫。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敲门?”程满想起刚才激烈的战况中被他们置之不的人,“是不是那个陈老板?”
“就是他,不用,我打算辞职了。”
“不是不用,是要找他算账,我的人交给他,他做了什么?”程满来的路上已经摩拳擦掌,刚才如果不是正在“浩满大战”,他会冲出来胖揍陈老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