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满嫌不过瘾,放开捏着他喉咙的手,退后几步一个助跑,一脚踹上黑猪的大腿,“哎呦……咳咳,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黑猪顺着墙面滑下,蹲在地上打滚。
程满再次上前,将他揪起来,左右开弓,啪啪好几个巴掌招呼在黑猪脸上,黑猪脸上霎时肿起红红的一大片。
原浩看这情景,再打下去黑猪可能剩不下半条命,只得上前往黑猪膝盖上补上一脚,黑猪跪下,口中还嚷嚷着:“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原浩拉着程满从小巷子分叉口往外面大马路奔去,从大马路再往前一点就是派出所。
“满哥,把你手上的铁环给我。”
那个东西太耀眼了,原浩虽然不懂得那是什么,但一看就知道是打架才会用到的。
程满把黑猪打了一遍,心中的恨还没消,如果不是残存的智,他会当场将黑猪的脑袋开了花。
机械的将手指上的东西取下,放到原浩手上。
原浩看了看,“满哥,这是什么?”
“指虎,专门打黑猪的。”
这是个古铜色的指虎,他之前见大彬当街混子的时候戴过,听嫂子说了黑猪在车轮上下手脚后,自已偷偷跑去隔壁市买的。
圆满
警察随着程满原浩到达上林小馆的时候,黑猪正肿着猪头,往三轮车上搬着火锅的食材,双腿蹒跚,身上的衣服胸口那些地方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直到被警察扣上手铐,他才明白过来小巷子里打自已的就是现在的合作伙伴,但他没料到是陷害程武的事被发现,还以为程满知道他暗地里安排人到大彬身边偷师的事被发现,口中叫嚷着:“这点小事扣我干嘛?”
老警察给他出示了程满提供的监控录像的截图相片,相片中正是他在往程武车轮气门芯上塞小木棍的场景,黑猪一下脸如死灰。
“我只是跟他开玩笑!没想到他会出事。”他在跟警察叫嚷,“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们以前在d市看场子的时候也会这样跟不合作的客人开玩笑,也没见人家真的出车祸死了。”
“到了派出所再说。”警察将他拉上警车呼啸而去。
黑猪竭力为自已辩解的那句话,在警察跨市调查后,成为把他自已送上断头台的呈堂证供。
黑猪和蜥蜴男一起在沿海那个发达城市d市看场子的那几年,因为有些客人不配合或是不听话,他们停的车就给这哥俩塞了气门芯,有些客人比较侥幸,只是出了一点小事故,以为是自已车胎扎到钉子导致的,也就没在意。
有几个倒霉的,连死的时候还没明白过来自已出车祸的原因,谁也没留意到原因出在这里。黑猪那一句为自已辩解的叫嚷,让警察重启那段时间d市几个离奇车祸事故的调查。
这一查才发现,这几宗案件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车主都出入黑猪和蜥蜴男负责看守的赌场、红绿灯区,又在里面发生过纠纷,都是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出的车祸,警察将案宗重新调出来,仔细一看,车轮上果真都有同个特征,都是气门芯被插了小木棍,这下真相大白,黑猪为自已挖了一个大坑把他和好兄弟蜥蜴男都埋了。
程满和原浩再次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登门拜访加油站的老板妈妈,这次刚好碰上加油站老板也回家看望老母亲,程满诚恳地向人家说明了之前隐瞒无奈,加油站老板愕然,“你们眼里我爱么不知好歹么?虽说他是我同学,但我也不喜欢他的手段,故而也没交往。”
“程老弟,我听说过你的事了,也知道你本来是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想法去帮助他,倒没想到这只黑猪这么不知好歹。”
“对,品行太差了,带着他赚钱,他还想着要断人财路,他招出了这段时间派人到火锅店当卧底的事,我们压根没想到,真是防不胜防。”原浩也适时插话。
“冲着程老弟这义气,以后需要用到大哥的地方尽管开口。”加油站老板是见惯江湖的人,对讲义气的程满特别有好感。
刚退出加油站老板家,程满就收到陈老的信息。
陈老春节后住了两个月才回去北京,在北京待了一段时间,一个人实在无聊得紧,又跑去海南老朋友那里度假,给程满和柳伯都发来在天涯海角前面拍的相片,这两人都忙得无暇他。
陈老又发来消息:程小子,准备明天下午三点机场接我。
这下程满刚好走出加油站老板的别墅,阳光普照,心情开朗,给陈老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和欢迎的手势。
“陈老又要来这边?”原浩瞄到程满手机的信息。
“估计是要长久住下去,听柳伯说他一直在抱怨一个人太没意思,要来找柳伯喝酒下棋。”
陈老的确是有了新的打算,程满接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他到达的同时托运的几大箱东西也已经到了机场。
陈老拍着几个大箱子对程满说,这些以后都归他了,让程满好好保管,“这可是我老陈家多年积聚的心血。”
程满受宠若惊,之前柳伯怂恿陈老收下他的时候,陈老还说过他家的医技不外传,没想到陈老外出兜了一圈回来后改变了主意,愿意将他纳入门下。
“谢谢师傅,我定然好好拜读。”
“明天起,上午都在诊所跟着我施针。”
“得令。”
“你嫂子情况如何,听老柳说她想起了车祸发生前被人下了手脚的细节?”
“对,嫂子看到那人被捉走后,在家祭拜了我哥,告知我哥这件事后,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应该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