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晚笙不在意地把糕点咽下,舔了一下唇,舌尖扫到他泛冷的指尖,两个人同时顿住。
沈卿玦近在咫尺的目光,显然一下幽深了,黯色掀起涟漪。
姜晚笙惶恐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她退开,脸被他轻轻捏住了,抬起来面向他。
姜晚笙喉头滑动,她有些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微微错开眼神。
沈卿玦目光很直,落在她唇上。
鲜红的,柔润的两片,真软,舌更软。
他发觉自已的确坏的彻底。
不止是指尖,他更恶劣,他想让她舔别的地方。
姜晚笙的余光扫过殿中角落跪着的宫女太监,觉得羞耻,下巴的力道骤然松了,她被拉起来。
“殿下……”她惶恐不安,担忧自已哪里惹了他。
沈卿玦屈指在她唇上擦了一下,轻叹,牵住她手腕朝外走,“不是等不及吗?现在去。”
两人同坐马车内,一人优雅恬淡,一人坐立不安。
姜晚笙倒没有表现太激动,见他闭目小憩,便一直克制着。
车轮滚滚,停在一处空旷天地,府衙大门肃穆庄严,沈卿玦先下车,一手牵她,一手接侍卫递来的帷幔给她罩上。
姜晚笙还没看清路,就被罩得严严实实,脚下一绊,斜倚向他。
沈卿玦便顺势揽腰,低眸看她。
帷帽幂篱是雪白皂纱,宽檐下制有下垂的薄绢,长至脚踝。
轻纱难掩,朦胧之下更美。
姜晚笙胡乱地扒了几下,才露出脸来,仰头看看,不适应这顶帽子。
“殿下给我戴这个做什么?”
“你尚未出阁,跟孤同进同出,不怕惹人闲话?”
沈卿玦垂下眼眸,淡淡地睨着她,不似提醒,更似调笑。
他倒是不介意的,只是到底对她不好。
“更何况衙门重地……”
“走吧殿下。”姜晚笙被提醒后才顾及,薄纱下伸出两只手,往头顶摸索,把帽帘拉回中间。
沈卿玦淡笑,抬手,轻提薄纱,又将她合拢严实。
前面两个问题都是虚的,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她。
太子亲临,京兆尹率满堂十六名吏官跪迎。
参见声整齐一致。
姜晚笙在帷帽里,看不清路,沈卿玦鸦青色袖袍出现在视线中,扶住了她,没让她摔个狼狈。
她站稳后便松开,往后退两步,安心扮演侍女。
“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沈卿玦被迎上上座,身边跟着个戴帷幔的姑娘,一看就是姑娘,身形纤细,弱柳扶风的。
杜从诚还琢磨是名侍妾,却见上台时,那“侍妾”踩中帽帷。
猛一跌,竟是让太子屈尊降贵地扶她。
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真是相当诡异的场面。杜从诚压下不表,恭敬道:“殿下可有要事吩咐?”
“杜大人,烦将秦家女提上来,孤亲自押回大理寺。”
杜从诚一怔,这是桩大案子,宁国公千叮咛万嘱咐,谁来都不给。
下了死命令,叫他一定守住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