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楹感觉全身都疼,在威压的压力下,控制不住地扑通一声跪在邢渊面前,咬紧牙关,吐出四个字:“弟子领罚。”
邢渊收回威压,垂眸看跪在地上的小弟子,“现在就去吧。”
“是。”夏清楹艰难撑起身子,起身的时候,还能听到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梨落似蝶舞翩跹,长风自远山而起,吹动那白衣尊者的青丝。
邢渊负手而立,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眸光有些许复杂。
对,还是错?
夏清楹到了思过崖,一进去,身上的灵力就被压制住使不出来了。
意外的是,思过崖里不只有她一人,还有一个身着青白宗服的弟子。
青白色宗服,是内门弟子的服饰。
“唉,还是头一回见有亲传进思过崖呢,你犯了什么错啊?”那在地上坐着的弟子明眸带惑,感觉到有人进来,回过头好奇问。
夏清楹着一身亲传弟子的服饰,腰束玉带,纤腰不盈一握,腰间玉铃晃动而无声,在领口处,金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云纹。
红与白交织的色彩,衬得她容貌愈妍丽,她眸色清冷,身上萦绕着极淡的幽香,纤长莹白的指轻掀衣摆,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举一动皆赏心悦目。
她这一身服饰,很容易就让人看出她的身份。
虽说是亲传,但是亲传与亲传之间还是不一样的,一般长老的亲传领口不绣云纹,像是掌门、那些有名号的尊者或是几个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服饰上才会绣上云纹。
“你是哪位长老的弟子啊?我怎么没见过你?”沈潇然蹲在少女的身边。
宗门各大长老和尊者的徒弟们他都是见过的。
难道是他在思过崖待了太久,消息都滞后那么多了吗?
叶盈霜侧眸,清泠泠的眸子中映出眼前人的身影,她轻启唇:“我师尊是邢渊。”
沈潇然有一瞬的恍然,定了定神,“长黎尊者?”
她……怎么长这么好看啊。
夏清楹点点头,“嗯。”
一开始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长黎尊者是谁。
邢渊,当年与魔族大战时,一剑破长空,万刃惊风月,啸鸣贯星落,寒冰动九州,斩数万魔族于剑下,后有长黎尊者的尊称。
“你为什么被罚到思过崖?”
“违反宗规了呗,你又为什么在这儿?”
“我啊,我不小心把丹峰的一块灵田给炸了,然后就被刑律堂长老罚到思过崖三个月了,出去后我还得去种灵药。”沈潇然挠挠头,一脸愁苦。
他一个器修,哪知道怎么种灵药啊,那些灵药一个看不好,就种不活。
他还有半个月才能出去,这思过崖里又不能修炼,他快无聊到霉了。
反应过来少女在敷衍他,沈潇然有些哀怨地看着她,“你违反哪条宗规了?”
少女长睫微颤,嘴角勾起一个略有些恶劣的笑,“暗害同门。”
沈潇然猛地弹开,“什……什么?”
夏清楹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闭上眼睛。
不能修炼灵力,没说不能修炼神识。
她运转功法,调动神识去撞击识海中那一层薄薄的膜。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睁开眼睛。
沈潇然在地上拿树枝写了很多东西,夏清楹稍稍一看,应该是心得之类的。
见她睁眼,沈潇然又挪过来,“你是在睡觉吗?睡了七日,若不是你还有呼吸,我都以为你人没了。”
夏清楹:“……”
“怎么?你不怕我了?”
“我想了想,若是你真的是暗害同门的话,你应该会被罚到永夜塔,而不是思过崖。”沈潇然一脸你骗不到我的表情,“你在骗我。”
夏清楹闻言,有些讶异。
看来邢渊还是放了水的。
“听说永夜塔里边还有一些怨灵,每天就专门折磨犯了罪的弟子的灵魂。”
夏清楹撑着下巴,“哦,那还挺可怕的。”
【小一,我记得,剧情里是不是有一段原主被镜桑罚进永夜塔的的剧情?】
【是的。】
【那我真要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