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几辆马车离开的李红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阴鸷之色,“大道朝天,你们有路不走非要往地狱之门跑去,可就怨不得我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定会留你们一命,让你们好好活着为我积分”
想到唐家人即将身败名裂、苦不堪言,而她将会收获一大笔积分,李红梅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只是,事情真的会如她所愿吗
柏林县衙门。
“唐童生,陈秀才堂上所言,你是认还是不认”
等陈夫子说完他状告唐大祖之事后,留着短须的中年县令神色不明的微微点头,而后转看向跪着的唐大祖说道。
“回大人,草民不认。”
唐大祖一脸坚毅,正义凛然道,“陈夫子说草民觊觎妻子嫁妆,为逼迫妻子继续供草民读书,便教唆家人磋磨妻子。
不知陈夫子是从何处听来的,又有何证据”
后面这两句,显然是跟陈夫子说的。
不等陈夫子开口,便又道,“还有,陈夫子说子贤休妻,可子贤与李氏明明是合离,便是连合离书都签了。
当时李家村的村长与族长一并做了见证,总归不是假的。”
说着,唐大祖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朝着县令大人双手捧高,“这边是草民与李氏的合离书,请大人过目。”
“呈上来。”
县令一开口,便有衙役接过唐大祖手里的纸张,恭恭敬敬的转交给县令。
陈夫子像是早知道唐大祖手里有合离书一般,并不显慌张,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大人,这纸合离书是唐大祖逼迫李氏签下的,这点李家村的村长和族长皆可作证,他们此时就在堂外,大人随时都可问话。”
有了功名的秀才可见官不跪,陈夫子站里在唐大祖身旁,说得不急不缓,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传证人。”
县令一拍惊堂木,李家村的村长和族长很快就被带到了堂上。
第一次上公堂的李家村村长和族长都很是紧张,慌慌张张的跪下拜见县令,不等县令问话,便像是倒豆子似的把想说的话抖了个一干二净。
“大、大人,那合离书确、确实是唐家人逼李红梅签下的。
唐家人说、说倘若李红梅不签,便将心丫头就是唐大祖和李红梅唯一的闺女心丫头卖到青、青楼里去。
李红梅舍不得十月怀胎的女儿被唐家送去那等腌臜之地糟蹋,便只能含泪签下合离书。
李红梅怕她离开唐家后,唐家还会把心丫头卖到青楼里去,便求娘家人把心丫头留在了李家。”
“是、是的大人,我和村长还商量了一下,想着心丫头到底是唐大祖的亲骨肉,总不会眼睁睁瞧着心丫头饿死。
于是便想让唐大祖每个月出几十个铜板给心丫头,也好减轻一下李红梅养家的担子,好让她们母女俩能活下去。
可谁知谁知唐大祖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竟那般的无情无义,连自家闺女都不管不顾,着实太让人寒心了。”
李家村村长和族长两人一唱一和,看向唐大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不可饶恕的人渣似的。
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
这不,不明真相的围观百姓们听他们的话后,纷纷露出了不可压制的怒容,对着唐大祖指指点点了起来。
倘若这里不是公堂,怕是都有百姓忍不住往唐大祖身上砸臭鸡蛋了。
“连自己亲闺女都想卖去青楼,可真不是好东西”
“这人还是个童生呢,就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居然也配做童生当真是没天理”
“把自家闺女卖去那等腌臜之地就等同于是让闺女去死,这当爹的心,可真够狠的,还想继续读书考科举当官呢做梦去吧”
“我呸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人简直连畜牲不如”
听着周围人的谩骂声,被唐泽带来的一群人就有些忍不住了,想要为唐大祖辩解几句,不过却都被唐泽阻止了。
只说他心里有数,等在合适的时机里帮忙作证一下即可。
一群人虽然心里着急,可又怕冲动坏了事,便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公堂上的事态展。
“啪人证在此,唐童生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原本闹哄哄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案件上。
“回大人,草民并没有做过逼迫李氏之事,更没有做过卖女儿之事。
草民女儿之所以会留在李家,是李氏不让草民带走。
并且草民的女儿更亲近李氏,因而并不愿跟草民回唐家,草民不愿勉强,便只能把人留在李家。”
哪怕被众多人指指点点,唐大祖依旧淡定,“至于让李氏回娘家,求娘家接济我们唐家之事”
不知想到了什么唐大祖满目复杂与苦涩,狠狠闭了闭眼后眼中的复杂与苦涩尽数褪去。
“大人,草民要状告李氏,李氏心思歹毒不止找人给我爹下套,让我爹误以为差点医死了人,从而把家底赔了个精光,还欠了乡亲们不少债。
后还找人在夜里烧了我们家的放粮食的屋子,让我们一家连最后一口吃的都没了,李氏这根本就是要把我们一家逼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