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虹目呲欲裂,指着上官婉如咬牙切齿道:“太后娘娘,你,你好,好……”
上官婉如大声道:“上官大人!”
“您可是本宫的父亲啊!”
“这贱人如此陷害你女儿,照道理,你不应该对她恨之入骨吗?”
“您怎么回事,反倒还恨起本宫来了?”
“难不成,您……”
上官婉如哈哈一笑,闭嘴不说了。
顾云兰咬牙切齿道:“上官婉如,你好卑鄙!好狠毒!”
华允炆怒道:“云娘,朕敬您是朕的乳娘,才想救你一命。”
“谁知道你竟真的谋害朕的母后,谋害朕的皇叔,还敢在朕面前,直呼朕母后名讳!”
“云娘,你,过分了!”
“真当朕不会治你死罪吗?”
华允炆伸手,接过了上官婉如手里的尚方宝剑。
“子报母仇,天经地义!”???。
“云娘,这,是你自找的!”
他猛地一挥尚方宝剑,在手腕上划了一剑。
“云娘,你的哺育之恩,朕已经还给你了。”
“下辈子……”
顾云兰面色惨变,死死盯着华允炆,泪水如同黄河决堤,疯狂涌了出来。
“陛下,就算云娘该死,也不能死在你手里!”
“陛下,你如果杀我,会天打雷劈的!”
上官金虹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着来到华允炆脚边,砰砰砰不停地磕头。
“陛下,不可!”
“陛下,不可啊!”
“陛下,求求您,别杀她!”
“陛下,求求您了!您不能杀他啊!”
华允炆冷冰冰道:“朕也不想杀她,可这是她自找的,与人无尤!”
顾云兰突然哈哈大笑。
“够了,够了!”
“虽然这辈子活得卑贱低下,但有两个男人如此对我,我……死也值得了!”
顾云兰突然拔出匕,恶狠狠地刺进了她的胸膛。
“陛下,云娘再也无法照顾你了!”
“云娘走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听云娘的,以后,谁的话,都不要听!”
“不管做任何事,都要自己拿主意!”
“等,等你明白真相的时候,为云娘,报仇雪恨!”
她手上再用力,匕插得更深,触及了心脏。
“陛下,云娘……去了!”
说完这些,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两眼死死盯着华允炆,泪珠从眼里滚出来,流在地上,跟鲜血混为一体。
华允炆死死盯着顾云兰,无法理解她为何要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尤其是难以理解,她为什么要害自己母后,害自己皇叔?
他很伤心,很难过。
他握剑的手,在抖。
他眼里的泪花,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母后,她终究是儿臣的乳娘,她已经死了,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