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承在一周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一点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他们本以为周以承当时的癫狂表现,是因为受到江烬的血反噬,过于疼痛所以失了理智。据说联盟法庭还等着他出席,结果他在医院打了止痛剂后,张嘴就只会说“不是我干的,都是我妈,都是我妈”。
这事儿多少还是让人唏嘘,倒不是大家同情周以承,只是觉得这个结果有些邪门儿。
基地里曾目睹过周以承发疯全过程的人,对此的评价是:恶有恶报。
或许是时间总会淡化一切,又或许是因为大家训练太忙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周以承这个曾经也算小有人缘的“同事”,慢慢的竟也就只成了个被大家用来警醒自我的存在,没有了太多真情实感。
但后来还有一番热烈的讨论,是关于汤丽和周凡冬。
这两夫妻,据说一审的时候被判了终身监。禁。
他们这么多年的人脉终究能帮上点忙,于是借着背后各方面势力,又拿出他们过往多年来为联盟做的无数公益慈善事业出来打感情牌,宣称不求减刑,但求能够为过去的错误做出一些补救。
他们的律师一直强调以前那几l个孩子并非因为输血过多而死,是别的原因。也就是要否认他们故意杀人的问题,律师巧舌如簧,努力保他二人一命。
而终身监。禁听上去严重,实则未来还能有力争减刑的机会。
凯拉雅得知此事,连夜揣着枪前往了联盟法庭——当然,在门口她就被要求取下武器。
联盟这些年正在进行改革,对死刑几l乎是慎之又慎。除非罪大恶极危害全人类,一般最高判至终身监。禁。
但凯拉雅认为,他们两人的罪行,完全足以称得上是危害全人类。
她那个脾气远近闻名,没人敢和她正面争。又加上他们也明白,凯拉雅的着眼点是汤丽和周凡冬利用儿童公益这件事来犯罪。这本来就是争议极大的话题,引起了大众的愤怒,不少人都和凯拉雅一样要求改判死刑。
于是有了二审。
外界都在揣测,这两个人还要怎么变着花样地为自己开脱,谁也不曾想到,他们竟然放弃了挣扎,主动交代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就连一些此前未被调查出来的事情,他们也悉数翻出来认罪,并且拒绝律师替他们辩护。
终身监。禁在他们自己的“努力”下,最终改判死刑。
各大新闻媒体和网名纷纷发出“大快人心”的感慨。
有人猜测他们是知道自己已经走上绝路,所以不再挣扎。
但也有内部人员猜测,他们是被凯拉雅逼迫的。毕竟凯拉雅看起来就是一副“如果他们活着走出监狱我就亲自动手”的样子。
彼时的凯拉雅,正坐在她的基地办公室看着新闻斗地主,当即反驳:
“胡说八道,他们真以为我们异能者杀人如麻了?我一直对我们特警大队的人言传身教,要遵纪守法……对儿3。
”
“但您之前确实差点大闹法庭,只是被拦住了。长官,联盟准许我们配枪,是希望我们在普通人面前执法的时候可以避免使用异能。您时不时就掏出来一下,多不好。”
于裴清看了一眼手中的牌,丢出两张,“对5。”
“对王!”路迩兴奋地扔出大小王,然后说,“凯拉雅的枪里没有子弹。”
于裴清:“?”
凯拉雅:“……”
路迩眨了眨眼:“哦,这是不能说的吗?凯拉雅你脸色好难看。”
凯拉雅清了清嗓子,说:“我脸色难看主要是因为你这俩王……你确定,要用它们来压一对儿5?”
路迩:“怎么了?俩王不是一对儿吗?”
于裴清捂脸:“……路迩啊。”
凯拉雅抱头:“路迩啊。”
路迩被他们看的很不高兴,说:“你们觉得我牌技很烂是不是?那我去找江烬了。”
他这一句话出来,凯拉雅和于裴清顿时笑容满面。
于裴清说:“谁说对王不是对子了?”
凯拉雅说:“合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和天王小子凑一对儿。”
路迩扫看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你们每天找机会把我叫到在这儿打牌是为什么,不就是怕我趁你们不注意,把江烬带走吗?”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江烬已经毫无疑问地是基地里现阶段异能最强的人了,他受到真正的重点培养是理所当然的。
可问题是,路迩至今仍然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留在基地,他不参加训练,也不签订任何协议。
同时,江烬又表现出了完全以路迩为中心的处事态度,一副如果路迩不让他留,他可以随时离开的样子。这就使得路迩的去留成了现如今异能特警队的重大难题。
这段时间,很多人来劝过路迩。
最初是司步,给他买了一个大号的草莓蛋糕,真诚地在路迩耳边念叨了四十多分钟关于联盟政府对于异能者的各种福利和优待。
他强调说异能者虽然是为联盟工作,但他们比一般的公职人员更加自由,没有那么多的拘束。而且工资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