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慕白这个样子,她的娘亲待他应该好吧。
“那你父亲呢?”
慕白眼中闪过痛苦之色,“软软,我不想提他。”
苏软软指着那间杂物房,“那里,以前是你母亲的房间么?”
慕白随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紧蹙的双眉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淡淡忧思。
想要的答案近在眼前,苏软软也没有再追问。
她不知晓慕白家中情况,可也知自己再追问下去,那便是揭开了慕白心中最痛苦的回忆。
没娘的孩子是棵草。
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当然,她从未得到过这奢靡的母爱,从小到大她都是别人口中的野草。
苏软软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靠在他的肩头,和他的手指紧紧相扣。
院中玩耍的白软跑的太快,被门槛绊了一下,滚圆的身子摔倒在地,呜呜的叫了几声。
一脸委屈的爬上慕白的鞋面,小爪子使劲挠着。
寻求安慰和抱抱。
苏软软和他对视而笑,目光又宠溺的看着小白软上蹿下跳。
晚上,吃的自然是那只被苏软软用来泄的母鸡,那盅鸡汤足足炖了一个时辰,香味扑鼻,味道鲜美。
慕白连环彩虹屁,都要将苏软软夸晕了。
夜幕降临,苏软软静静享受着香氛沐浴,暗暗期待与慕白的亲密接触。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在那个夜晚,慕白突然起高烧,一直呼喊着母亲的名字。
苏软软是被那一声声凄哀的呢喃声惊醒的。
这才现身旁的人身上已经滚烫。
她连忙打来一盆水,将沾湿了的帕子放在他的额头。
又掀开被子,将他身上的里衣脱掉。
当看到他白净的肌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陈旧疤痕时,整个人惊住了。
这些痕迹,看着倒像鞭伤。
苏软软的某处,瞬间抽疼了一下。
慕白小时候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她用湿帕子反反复复擦拭着他的手心脚心和腋窝。
最后又提着油灯去了灶房,灶房里还有几包草药,可是对于热却又不对症。
该怎么办呢。
外边,已经传来打更的声音。
二更天了。
苏软软瑟缩了一下身子,这昼夜温差实在太大,她连忙回屋将外衣套在了身上。
摸了摸慕白的额头,点起灯笼,出了院子。
此时的街道上,已经漆黑一片。
冷风吹佛,手中的灯笼忽暗忽明。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已经迈出院子,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苏软软咬紧牙关,眼睛四处打量着,紧紧攥着手中的灯笼。
远处的巷子钻出三道高大的身影。
黑夜中,霍衍如鹰眼的眸子紧紧锁着那道身影。
真是巧了,这么晚,她怎么在这儿?
忽而想起了魏征说的话,霍衍勾起唇角。
“怎么了,大哥?”
见霍衍停下,金宇问道。
霍衍指着前边的身影,和金宇、牛莽低语了几句。
两个人皆是不解,却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