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慕白和小西,苏软软心中一阵刺痛,若慕白没有离开,小西也没有被残害,这个时候,她恐怕已经带着小西一同陪慕白来京城了。
然而,世事难料,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只留下她独自一人承受着这份孤独和寂寞。
直到科举考试那天,苏软软依旧没有得到慕白的任何消息。
坐在马车上,苏软软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每一个进入考场的考生,生怕错过慕白的身影。可是,直到所有考生都进场完毕,她还是没有看到慕白。
她又让紫雾向贡院的官员打听,得到的答案却是名单中,并没有叫做慕白的人。
苏软软的心情愈沉重起来,慕白为什么中了举人之后便止步不前,不来参加春闱呢?
是生了重病无法参加?亦或是被其他事情耽搁了?
种种猜测让苏软软心烦意乱,她在贡院门口久久徘徊,许久她才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出贡院范围,苏软软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她紧闭双眸,莫名感觉惶恐和惴惴不安,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当年与慕白最终诀别的场景。
尽管过去很久,但那些印入脑海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难以抹去。
慕白那哽咽的呼喊声,仿佛一把迟钝的刀子,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紫雾。。。。。。”苏软软轻声呢喃。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唤。她定了定神,用袖子擦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
疑惑地掀起帘子,向车辕处望去,却惊讶地现原本坐在那里的紫雾和车夫早已不见踪影。此刻,只有一个身材矫健、戴着帷帽的黑衣男子独自驾驭着马车。
苏软软微微眯起眼睛,用手轻轻抚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这个身影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怎么是你?”
男人并没有回头,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我的婢女和车夫如何了?"苏软软问道。
男人答道,“我不会杀你的人。”
听到这句话,苏软软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只要他们没事便好。
她向外张望,现这里已经出了京城,不禁心生疑惑,不知道他究竟要带自己去何处。
若是换做从前,苏软软定然会心生恐惧,但此刻的她却异常平静。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翻动车厢内的画本子打时间。
马车继续前行,可越走路变得愈颠簸起来,似乎道路开始变得崎岖不平。
苏软软忍不住再次掀开帘子向外望去,一阵春日的凉风吹拂着她的脸庞。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苏软软将目光投向那个倚靠在车架上、戴着黑色帷帽的男人,语气平淡地问,“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往日白天可都见不到你的影子。”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回答道,“主子的命令。”
他的声音依旧像往常一样低沉而冷漠。
“哦,原来是他啊。”苏软软转头看向眼前不远处的悬崖峭壁,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这是准备把我扔下悬崖?”
“以你现在的身份,他不会杀你。”
“哦?难道说他是想在返回江南之前故意戏耍我?”苏软软轻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动作优雅地从马车上慢慢走下。
她的手指隔着衣物轻轻抚摸着男子坚硬宽阔的胸膛,另一只手则轻柔地将覆盖在他头上的帷帽掀开一角。
娇嗔打趣道,“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之间的情分又何止区区一天。你倒是铁石心肠,竟然舍得让他戏耍我。。。。。”
男子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苏软软,眼神平静如水。
苏软软像水蛇一样灵活地缠住他的脖颈,然后轻盈地踮起脚尖,在他耳畔柔声细语道,“你啊,还真是冷酷无情,当真对我无半点怜爱。”
“可你知不知,这世上比你更狠的,便是无情无爱的女人。”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随后嫣然一笑,“恰不巧,我就是其中一位。”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要将怀中的苏软软推开。然而此时,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刺痛袭来。仿佛有一根细针轻轻地扎进了皮肤里,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液体缓缓在体内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刚才还与他耳鬓厮磨的女人迅向后退去。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失措之色,反而神态自若的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