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打扰谢蕴颜睡觉。
只是谢蕴颜听到院子外头的喧哗,还是醒了一会儿,她翘了下唇。
虽然管家时间不长,但宋家的账簿里早已被她埋下了几个炸药。
长公主与驸马以及宋淮之的亲信,她给了那些人更大的权利。
而宋家铺子里那些真正有才能却出不了头的管事,她也早就收为己用。
如今的账簿看起来是收支平衡,但实际上,谢蕴颜悄悄地换掉了不少好东西。
只等哪一日,宋家上下都炸开来,所有的铺子都成空壳!
见谢蕴颜这么轻易将管家的账簿与对牌交上来,长公主大致看了下,现没什么猫腻,甚至近来入账多了些,临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能吩咐下去:“今日起,不许谢氏进出!厨房里送饭也不必及时,告诉李嫂,挑些不新鲜的送去给谢氏吃,她这般冷血,害的我儿下狱,我必定要他们谢家人好看!”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又吩咐:“准备好衣裳,天不亮本宫就要进宫去!本宫要谢家人死!这个谢明朗,好大的狗胆!
去查查,那些说书的泼皮为何揪着本宫不放?花些银钱,传出去一切都是因为谢家嫡女克了我宋家,当初太子也是被她克死的!”
说到这,她灵光一现:“明日便请些驱邪的道士,多弄些狗血之类唬人的东西,浇到谢氏的院子里,徐嬷嬷,你派人亲自弄些符水,逼谢氏喝下去!”
……
她气愤至极,疯了似的说了一大堆。
姜宁在旁边听着,暗暗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好了,终于轮到谢蕴颜倒霉了!
就在这个时候,驸马爷宋景阳走了进来。
他十分自信:“你闹什么?今日闹得还不够大吗?是谢家抓走了淮之不错,但肯定都是诬陷!淮之是我的儿子,我们宋家父子都是状元,这是铁打的事实,你……”
长公主再也忍不住:“宋景阳你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水!淮之自小得宠,他如何吃得下读书的苦!你以为状元那么好考的?若非是本宫悉心为他布局,拉拢了张辅,他怎么考状元?!”
宋景阳都震惊了,胡须都在抖:“你,你怎可如此!我宋家都是君子,名声败在你手里!”
长公主一口唾沫飞他脸上:“你宋家都是君子?!你当昨日祠堂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与宋景山的媳妇竟然还有染!他的儿子是那个贱妇与你生的?宋景阳你这个黑心烂肺的,明日我便去皇上那里求个和离!”
她说着,还是觉得不解气,冲上去对着宋景阳的脸抓了起来!
宋景阳脸上瞬间几道血痕,一边跑一边喊:“我们只有一个淮之,未免膝下凄凉,多一个孩子是福气!我怎么知道就那一次她就怀孕了,何况你与谭玉琪的事情我还没找你!你堂堂公主,竟然看得上那种小白脸……”
长公主颜面无光,操起来旁边一只汝窑花瓶对着他的脑袋砰的一声砸了上去!
驸马爷身子一僵,后脑勺血流如注……
吓得姜宁在旁边大脑一片空白,抱着宋家的账簿与库房的钥匙就躲了起来。
她心里都在颤抖,不管如何,她得把宋家库房里的东西都收到空间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