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在家门口也能撞到人,真是倒了血霉。”
“老板,干脆丢海里喂鱼。”
“算了,阿坤,”
“把人送到医院,让医院尽心救治,警务副处长撞死一个新界太平绅士,传出去也不好听。就当给他一个教训,下次别再犯蠢就行。”何定贤道。
两天后。
陆翰涛躺在伊丽莎白医院的vip病房里,意识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见白色天花板,隐约记得听见几句对话,却压根就想不起对话内容。随之而来则是身体剧烈的疼痛,以及难忍的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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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
“阿公。”
“涛哥。”
病床前,陆翰文、陆永富、陆金强几人站在医生旁,表情紧张,神情激动的大声喊道。医生戴着口罩,手上拿着记录本,写上清醒时间,瞥了旁边几人一眼,示意他们不要大喊大叫。但几个乡下人哪里人遵循医院的规矩,依旧各说各话,希望用语言确认族长的病情。
医生碍于病人的身份十分无奈,确认完情况后写下医嘱交给护士,便转身离开病房。
这时陆翰涛脑袋也逐渐整理出思绪,见陆翰文在身边便问道:“阿文,被抓的兄弟们保释出来没?”
“昨天就保释出来了。”陆翰文来到病窗前看着堂哥,咬牙切齿的道:“何定贤开车撞车,差点没把你撞死,新界人一定要报这个仇!”
陆永富搬来一张椅子让老豆坐好。
陆金强眼神瞄向旁边换药护士的包臀裙,感觉裙里一定是个很过瘾的水蜜桃。就是那双白色的丝袜有点碍事,肯定得撕烂,扯破,用力扒开!
陆翰涛则面露疑惑,不解的道:“何先生开车撞我?”
“大佬,你不会失忆了吧?”陆翰文十分震惊,陆金强一把就抓住护士,大声喊道:“快点叫医生,我家阿公失忆了。”
护士给吃了豆腐,见到陆金强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吱声,匆忙说道:“陆先生中度有脑震荡,忘记一些事很正常,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随后,护士换上药便离开病房,陆金强还是一脸荡笑。
陆翰涛则在片刻后,缓缓回过神来,颔首道:“想起来了,我去求见何先生,跪在门口拦路被何先生的车给撞了。”
“这一撞直接吓破了四大姓的胆,四大姓不仅把今年的丁权全部低价卖出,还卖出了往年囤积的丁权。”陆翰文道:“陆氏为了把兄弟们保出来,也不敢拖延,我在祠堂开了宗族大会,也把手中的丁权全部出售了。”
陆翰涛松了口气:“阿文,伱和叔伯们的决定没错,要把陆氏的族人保出来,陆氏还有未来。至于丁权将来还可以再收,但是找何先生报仇的事千万别提了。”
“如果陆氏还跟何先生作对,我就算白白被车撞一回。”对陆翰涛而言,只要没死,都是好事。能被车撞一撞,总比被剁成烂肉喂狗更好。陆翰文听见大佬的话,长叹口气,心中十分感慨。陆金强、陆永富等年轻人连何先生的面都没见过,更没什么插嘴的资格,可心里却种下对何先生的恐惧。
1973年11月29日。
市政局议员钱世年、黄梦花及新界太平绅士司徒华三人共同倡议成立“港岛教协”,宣称是一个为港岛教工争取福利,为港岛教育添砖加瓦。其实,“港教协”是一个非政治性的工会组织,专门用来吸纳港岛教工,进而洗脑学生,毒化教材。
在欧美早就是类似于“教协”的机构,而且往往是十分重要的票仓。因为,教协不仅能吸收教师,干涉教育界行政,还连接着最广大的学生。
任何国家、地区,学生都是数量庞大的群体,象征一个城市的未来。而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学生接触最多,最信任的人则是讲台上的老师。偏偏在象牙塔里的老师们,又极少与社会、政治接触,在学生的尊敬,服从下,非常容易养出自傲,偏执、反叛的毛病。
只要嫁接一点国外的先进思想,就极容易跟控制傀儡一样,控制着老师、学生群体。部分学生还有活跃的思考能力,能够明辨是非。相当部分老师却自负、偏执惯了,在政治上比学生更为幼稚。
12月,司徒华以格洪量校友会长,及公立观塘学校校长的身份当选为教协首任主席。
这个当前港岛没有掀起半点波澜的政治新闻,在报纸上却引起了何定贤的重点关注:“司徒华什么时候成校长了?港岛教协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阿雄。”
何定贤用电话喊来手下的心腹干将,将报纸递给他道:“查一查这个教协什么来头。”
“yes,sir!”
颜雄大声领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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