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电话那头的那个坚强的姑娘到底还是在沉默了十几秒之后,在林雪涅再次呼唤她名字的时候给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答案
“洪、洪堡大学的图书馆。大概吧,我不是很确定了,但这样的信息你在网上靠谷歌肯定是找不到的。”
林雪涅“好的,谢谢你。”
海莲娜“等一等你不是那里的学生,你进不去的我可以我可以问问我的那些同学”
林雪涅“我有一张1932年的柏林大学学生证,也许我可以先去试试我挂电话了,海莲娜,挂电话之后我会尽快给你定位的。”
说着,林雪涅本已要挂断电话,却是又叫了一遍自己这位好友的名字,并说道“谢谢,一回来就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还有,我很想你。”
当林雪涅挂断电话的时候,服务生已经给她端来了她要的热可可。于是她就正好问对方要了这里的无线网络密码,并先把自己的定位给海莲娜。
当她这样做了之后,她甚至因为想到了对方究竟会受到怎样的冲击而险些笑出声来。但她很快忍住了,并在看了看她从这里应该怎么去洪堡大学之后抓紧时间看起了自己的社交网络a,微博也好,脸书也好,推特也好,又或者是stagra。
虽然说,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她才只是失联了两天,可是对于她来说,她却是已经有整整两年的时间都没有碰这些了。
这或许无异于让一个在现代社会中长大的人去到一个没有信号的小岛上做了好一阵子的修道士,然后又让她回到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尽管,她还会很快就回去,但她也会很怀念属于现代社会的一切,然后趁着这个放风的机会好好地怀念一下属于这里的一切。
但是在她刷着那些a的时候她依旧会产生疑惑,为什么她在那里的两年时间,会仅仅是这里的两天。
这是她还从未遇到过的,现代与过去的不同时间流。
然而还没等她好好地想一想这对于她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海莲娜就已经在上给她来了消息在洪堡大学等我我这就来柏林
我不能,我不能在这里等你那么久,我不能在过去“失踪”。林雪涅很快给她去回复。
但是海莲娜却并没有再这么快就回复她了,或许她已经着急去收拾东西了,然后去到火车站于是林雪涅只能喝了几口热可可,并又看了一会儿网页,怀念了一下属于这里的一切,然后了一条日常微信朋友圈,让她的家人知道她现在依旧还在“这里”,接着就结账离开了咖啡馆。
在这个时候,属于海莲娜的回复才到,并且那还是一句气喘吁吁的语音回复你给我在那里等着我只用五个多小时就能到柏林了你在那里给我等着,或者“回去”一会儿再过来,明白吗
嗯明白。
林雪涅在心里这样想到,然后又过了好一会儿,在海莲娜给她了一句文字的“明白吗”之后才反应慢了半拍地给出了她的回复明白。
而后,她就走去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公交车站,乘坐公交车去到洪堡大学。
洪堡大学,这是海莲娜来到德国做交换生的时候曾经就读过的,德国最著名也最出众的几所大学里的一所。林雪涅曾经去到过那里,以那里的学生海莲娜的朋友的身份。
可再次去到那里,林雪涅却会拥有更多的感慨。
那是因为,洪堡大学的前身就是她“现在”正在就读的柏林大学。二次大战结束后,德国的都柏林被美英法以及前苏联这两股势力瓜分。
就好像这两股势力把德国划分成了又称西德和东德的联邦德国与民主德国那样,他们把柏林也一分为二,并将西柏林与东柏林这两个柏林置于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识形态之下。
始建于181o年的柏林大学就这样被划分在了东,而在柏林墙建成之前的1948年,从“东柏林”出走的原柏林大学的师生们就在属于“西柏林”的土地上建起了“柏林自由大学”。而在1949年,柏林大学属于东柏林原校址上的校区则也因此改名成了“柏林洪堡大学”。
可以说,洪堡大学如今也是林雪涅的“母校”了。
现在,她就走进了这所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的“母校”。在仅仅是进入这座德国名校的校门时,林雪涅并未有遭到阻拦,保安并没有拦下她,非要她出示自己的学生证才能进到里面。可当她想要进到图书馆的时候,情况就不会也是如此了。
于是,她在洪堡大学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要求她出示证件的时候,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了她的那张学生证。
属于1932年柏林大学学生的学生证。
“我只有这个。”在把自己的学生证递给对方的时候,林雪涅这样说道。然后,她的那张学生证就这样并不让人感到过分意外地让保安出了惊叹声。
“这是七十多年前的柏林大学学生证”问出了这句话的图书馆工作人员带着显然意见的不可思议。
当然意识到对方肯定是算错了的林雪涅则好笑地纠正道“是八十八年前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