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思想根深蒂固,桃软说得再多都没用,桃母不支持桃软和陈矜离婚,更多时候是觉得这事不光彩,脸上没面。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决定在桃软脑海萌生。
偷。
对,就是偷。偷也要把户口本偷出来和陈矜离婚。
这次,她想为自己而活。
‘离婚’这颗种子在桃软内心生根芽,不出假以时日便可开花结果。她表面妥协,“妈,我懂。到家了,先不说了。”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慎重考虑,别做后悔事。”
“嗯好。”
和陈矜结婚已经是后悔过一次,她不想再后悔第二次!
这个婚,离定了!
—
陈家老宅。
老太太最近身体不错,人也精神,拉着桃软聊了好一会儿。
差不多九点左右,桃软照顾老太太喝药休息,安顿好奶奶,下楼就现陈矜跪在客厅一脸不服,桀骜不驯。
不知道陈矜说了什么,陈夫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陈矜大伯在一旁拍着陈夫人的背帮她顺顺,道,“你也是,身体不好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说完,大伯看向陈矜,“快给你妈道个歉。”
陈矜闻言理都不理,甚至出言不逊,大不敬。
“真把自己当成他了是吧?”
‘他’,陈矜的父亲。
此话一出,陈夫人推开陈矜大伯,指着陈矜不顾形象地训斥。“陈矜!!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狗嘴!”
陈夫人一向优雅,贵妇,可在教导陈矜时完全变个人。
泼辣,大叫。
可见,陈矜的叛逆期有多严重。
桃软走过去。
大伯略微尴尬地和桃软打招呼,“老太太睡下了?”
“嗯嗯。大伯,陈矜这是怎么了?妈这么大火气。”
“桃软你过来。”陈夫人突然叫着桃软名字。
桃软一愣,虽不知道做什么,但听话乖乖照做。
“妈。”
“这畜生你随便打。”说着,陈夫人不知道从哪拿来一鞭子,她硬塞到桃软手中。
桃软望着手里鞭子傻了。
“妈……”
“他把你赶出去,又和外面狐狸精难舍难分,该打!最好打死他,鞭子不见血别停!”
桃软对上陈矜,她犹豫不决。
“妈,算了吧……”
“不能算!你不打,我来替你教训他!”
音落。
陈夫人二话不说挥起长鞭一点都不手软抽在陈矜后背上,这一鞭下去,陈矜的背都弓下去不说,衣服都褶皱了,就这样,少年咬紧牙关一点声都不出,哪怕他额头当场渗出虚汗。
桃软吓到了。脸色跟着一变。
没想到陈夫人来真的,她以为只是为了唬住陈矜。
陈夫人当即挥起第二鞭,大伯竭尽全力拦住。
“兰香,够了!”
“别拦着我!我打死这个逆子!不跟他动真格,真以为我没脾气是吧!我让你欺负桃软,让你和外面狐狸精勾搭,让你出言不逊顶撞你大伯!陈矜,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这样一来我省多少心啊!!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我生你就是找罪受!”
伤在陈矜身,可痛在陈夫人心,她眼睛都红了。
偏偏陈矜不知死活,衣服都见血了嘴还硬着。
“我让你生我了吗!”
“陈矜!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大伯也生气了。
哪怕陈矜被打得嘴唇白,腰直不起来趴那,双手颤颤巍巍支撑着,可骨子里,眼里流露出来的那抹凶暴,顽固仍然不减半分,张扬的不逊顺。
“你也配教训——”
又是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