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桦,准备好了吗”
歌舞年华比赛现场后台,脸上还有明显抓痕的廖桦,拿着纯白诡笑着的面具坐在角落里呆的时候,跟他再次合作的舞者周睿安走过来。
“嗯,我可以了。”廖桦将手中的面具戴在脸上,站起来跟周睿安表示。
周睿安审视了他一会,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鼓励后,也带上了他手中一直拿着黑色面具。
“谢谢你,安哥。”
廖桦跟在周睿安身后走向其他合作舞者的路上,诚挚的跟他道谢。
没有周睿安义气的救场,廖桦今日可能还找不齐愿意跟他合作上台的舞者。
他父母给他带来的这场风暴,不仅仅毁了他无法真人出镜的机会,致使他必须戴着面具演唱,给他招来的名誉诋毁,还让他在歌舞年华之中举步维艰。
曾经他是歌舞年华之中最抢手的歌手,所有舞者选手都期待或者说抢着来跟他一起组队比赛。
但是在他如今缠身,面临着退赛危机的时候,大部分势力怕受牵连的舞者都开始拒绝跟他合作不说,有些眼红他如今个人总成绩的歌手还背地里用一些龌龊的手法开始对他做打压,联合着想把他排挤出歌舞年华。
若不是周睿安力挺他,退出之前已经搭建好的组合来帮他,廖桦今日很可能真要一个人上台。
“谢我啊,那以后红了可别忘记哥哥,要多带我出镜,哥哥以后可就指望着你飞黄腾达了。”
周睿安回头看着还不差几个月才2o岁多廖桦,对他心生同情的同时,爽朗的说着让他不要太有压力的话。
一起在广音接受歌舞培训的时候,周睿安结识廖桦的时候,知道他没能去上大学,背井离乡在北城孤身打拼,那时候见他一个不到2o岁的小伙子,沉默寡言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还瘦瘦弱弱,周睿安对廖桦就有些同情,觉得他活的很辛苦,背后肯定有一段不好的过去,却不知道会这样不好。
“一切都会过去的,廖桦,你有歌唱天赋,熬过这次,你的未来不是那些心术不正的人能阻挡得住的。”
周睿安看了一眼一直在偷看廖桦的几个歌手,对于他们联合其他舞者打压廖桦的心思很看不上。
比赛么,光明正大的各凭本事,趁着廖桦陷入泥潭的时候,不拉他一把还落井下石,周睿安看得有些恶心,所以也算是冒险却也是相信廖桦的歌唱能力,周睿安站出来跟廖桦组队。
周睿安一直很欣赏廖桦身上的踏实努力,所以在第一场赛前找了几个舞者跟他组队,最后一起夺得那场比赛的冠军。
之后没有强强联手继续合作参赛,是因为周睿安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舞者,听了顾南沅改变赛制限制歌舞风格的那番话后,他开始在找寻和尝试不一样的歌舞风格,所以才跟廖桦分手,跟其他人组队,用每一场比赛去历练和突破他。
“安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熬过这次,但是有你跟那些还愿意给我机会,支持我的人存在,我今晚能表演这段歌舞,我心满意足了。”
廖桦感激的望着周睿安跟另外两个走过来的舞者,他们都是之前跟廖桦合作过,这次由周睿安带头,冒险来跟他合作参加第五次大赛。
在父母对外扭曲着一些信息对外爆他“黑料”,想把他拖入地狱的时候,廖桦对这个世界再次充满了绝望,跟当初突然被父母送入管教学校一样,廖桦又寒又冷,看不到他能走出来的希望。
所以这次登台,他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只是不想辜负顾南沅给他登台的机会,不想辜负他参加歌舞年华一场,想给曾经喜爱和支持他的观众最后一个交代,一个澄清。
而这份交代和澄清,廖桦是抱了最坏打算的,他不知道多少人能听懂他的歌声,看懂他参与编制的舞蹈,他不知道多少人愿意来相信他,愿意给他继续在歌舞年华走下去的机会。
面对着种种未知的结果,经历过很多残酷的廖桦,不敢对观众和外界抱大希望,所以已经做好了用尽全力最后演唱一次,然后独自面对他父母给他建造的地狱。
地狱,他16岁的时候,已经被父母推下去一次,那次他侥幸的爬出来,现在再被推下去
廖桦不知道他能不能再爬出来,但是他会努力去爬
“第六组选手11号廖桦、7号周睿安、3o号林珠,65号杨桐月他们的表演曲目是提线木偶。”
随着歌舞年华主持人的报幕,带好白色面具一袭黑色舞蹈服的廖桦带着三位黑色面具白色舞蹈服舞者,摆好出场的姿势,从舞台升降机中出场。
“哇,居然是顾南沅的提线木偶,这廖桦是准备对外表达他不想受父母掌控的心思吗”
现场的观众嘉宾,望着被三个白衣舞者从左右和背后包围住的廖桦,开始因为他最近的娱乐八卦新
闻猜测他这歌的演唱目的。
“怎么跟顾南沅提线木偶v中的舞者造型不一样,都没有提线,出场动作也不似要跳机械舞诶”
一个观众眼尖的现,慢慢从下升上来的廖桦跟周睿安等三名舞者摆出的开场姿势,不是机械舞的动作,开始好奇廖桦跟舞者要如何编排提线木偶这支歌舞。
追了歌舞年华几期比赛的观众,已经被歌舞年华越来越具创意和新意的歌舞表演提高了舞台视听审美认知,开始注重歌与舞蹈完美结合的艺术设计感。
廖桦跟队友抛弃顾南沅提线木偶v中已经编排好的舞蹈,重新配舞,从一出场就提升了观众的所期待。
“啦啦啦”
在提线木偶的音乐前奏响起来前,带着白色面具的廖桦先来了一段飘渺的哼唱。
空灵干净的声音,带着不可欲说的放飞,却在提线木偶紧绷压郁异常的前奏旋律下嘎然而止,非常突兀。
似被扯断的琴弦,完美的契合住提线木偶的前奏,廖桦低着头停止吟唱,他身后的周睿安却在旋律中猛的从廖桦脑后伸出白色似医生的手,开始做催眠动作。
廖桦的脑袋随着周睿安的手开始转动,廖桦被完全催眠掌控住的时候,也是廖桦开始演唱提线木偶歌词的时候。
跟提线木偶顾南沅用机械舞,形象的表达被父母操纵的孩子是如何“僵硬”、“无生气”似一个无灵魂的机器人不同,廖桦跟周睿安和其他舞者编排出来的舞蹈,却是用了另外一种形式。
催眠的设定运用在舞蹈剧情之中,廖桦被掌控的时候,一点也不僵硬无生气,他一边演唱一边配合周睿安和其他舞者的动作,表现出来的是一个一直在抗争的灵魂。
思维和身体被操纵住了,但是廖桦用舞蹈和歌曲演唱的情绪,对外表达却一直是一种灵魂的挣扎。
他的不甘,他的努力,他的奋斗,里面包含了受操纵的痛苦,却跟顾南沅在提线木偶之中在极力展示孩子的绝望不同,他在表达的是他极力的不想受控制,他要逃离,要摆脱被束缚。
所以不论周睿安和后面周睿安掌控不住他加进来的其他舞者如何对他洗脑催眠,如何叫他听话,他的身体受到限制,但是灵魂和意志却在抗拒,在努力的对抗他们,不愿意被禁锢住灵魂。
“
抗拒不是因为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