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脚步声渐远。
钟灵毓反锁门,回头便瞧见,沈怀洲拍了拍床,对她吩咐,“过来睡!”
他生得俊美阳刚,嗓音浑厚低沉,随意而平常的动作,‘男祸水’三字,便浑然天成。
可在心生警惕的钟灵毓眼里,此时的沈怀洲,就像一只开屏的骚孔雀,让她瞧着实在牙酸。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情形,让钟灵毓想到在和平饭店那一次:他动作狂野,几乎把床压塌,她被他折腾得够呛。
如今又有心理阴影在,钟灵毓难免打退堂鼓。
她以洗澡为借口,搪塞过去,灰溜溜跑进洗浴室。
洗浴室挂着他的军装,搭在架子上,湿哒哒的,一瞧便是刚洗过。
尊贵如斯的少帅,竟然还会自己洗衣服。
钟灵毓倒是有些意外。
很快,这点儿意外,便被胆战心惊所取代。
她想,今晚怕是逃不掉了。
沈怀洲粗俗,也粗鲁,在床上,根本不知收敛。
钟灵毓即便无可奈何从了他,也不能叫母亲听到动静。
不行,得想想办法。
她转了转眼珠,拿起胭脂,在脸蛋上涂抹。
又装作一副虚弱模样,推门出去。
正在假寐的沈怀洲,听到动静,蓦地睁开眸子。
他看向钟灵毓,眉头渐渐拧紧。
钟灵毓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少帅,我好像高热,今晚怕是需要休养一番。”
分不清是嘲笑,还是冷笑,沈怀洲唇畔微扬,“把脸涂成猴子屁股,就装成高热,你当老子眼睛是瞎的?”
钟灵毓:“。。。。。。”
难逃被压的命运,被沈怀洲三申五令,将胭脂擦去后,她很快就被弄到床上。
沈怀洲拨了拨她额间的湿,“怕我欺负你?”
钟灵毓瞪圆眼睛,“我母亲就在楼下,若少帅敢闹出什么动静,别怪我不客气。”
“我能闹出什么动静,你叫的声音才响,说不定会惊动你母亲呢?”
沈怀洲坏透了,让钟灵毓心惊。
她抱着他的手臂,态度软了些,“少帅,我母亲身子骨不好,若被她察觉楼上的动静,会影响她静养,求你别闹。”
沈怀洲盯着她娇软的模样。
她刚沐浴完,饱满的唇瓣艳红潋滟,豆腐一般的嫩。
让人很容易生出欺负她的冲动。
可惜,今晚并不是‘蹂躏’她的好时候。
明日凌晨,他要带兵,前去西北剿匪,本就没有做那事的心思。
无非就是来找她,很单纯地睡一觉而已。
他忍着喉间干涩,浅吻她的唇,“暂时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