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寂静,钟灵毓和闫想容都是笑意满盈。
陈听澜莫名想到笑面虎。
她继母闫想容是老笑面虎,钟灵毓是小笑面虎。
她有些不安地抓住钟灵毓的手。
钟灵毓回握住,对闫想容说:“伯母,您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闫想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对不起,灵毓,我这人敏感,继母难做,我也是为了听澜。”
陈允章上前说:“心意到了就好,我知道你没坏心。”
闫想容抿唇一笑,“只要老爷懂我就好。”
愤怒不已的陈听澜,上前一步,钟灵毓立马拦住。
她对陈听澜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陈听澜绷着脸,不再言语。
钟灵毓柔声道:“伯母,我也懂您的苦心。今日是陈公子生辰,喜庆的日子,确实应该穿喜庆的衣裳。”
闫想容唇角微勾。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钟灵毓话锋又一转,“只是,听澜思念亡母,今日恐怕不能遂伯母的意。”
“什么?”闫想容笑容僵住。
钟灵毓道:“前几日,听澜在我家,与我并头夜话,她告诉我,她很思念亡母。而子女生辰之时,正是母亲受苦之日,听澜穿素色衣裳,也是为了悼念亡母。”
陈听澜一愣。
钟灵毓悄悄背过手,拽了拽她身前的衣服。
心领神会,陈听澜撇下唇角,眼里含了泪,就这样沉默着不说话,叫人看着可怜。
陈允章心中极为触动,立刻上前抱住陈听澜,“你这孩子,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钟灵毓道:“听澜是怕惹您伤心,又怕夫人多想,所以不曾多提。”
“我怎么会多想呢?”闫想容笑意不达眼底,“孩子思念母亲,应该的。”
陈允章点头,“想容是慈母之心,不过今日,就让听澜自己做主吧。”
“好的,老爷!”闫想容笑意散去,眸光闪烁着冷芒。
她审视地看了钟灵毓一眼。
钟灵毓回以友善的微笑。
闫想容没再说什么,以换衣服为借口,挽着陈允章离开。
房间就剩下陈听澜和钟灵毓两个人。
陈听澜赶紧把房门关严,确认外面没人后,她拉住钟灵毓的手,“你真机灵,瞧我继母方才那模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吃亏。”
“我替你梳妆吧。”钟灵毓笑着把她按下去。
陈听澜立马把自己老气的头扯乱,“我继母给我梳的头,丑死了。”
她一脸嫌弃。
钟灵毓边给她梳妆,边笑道:“你继母是个沉得住气的,你又是个火爆性子。你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脾气上来,我只想撕烂她的嘴,今日你也见识到了,她多惹人烦。”陈听澜摸了摸钟灵毓给她梳的头,扬起一抹笑意。
梳妆完毕,陈听澜指了指梳妆台上的字帖,“这都是什么?”
“方才偶然和陈公子碰面,我厚着脸皮要的,暂时存你房间,等宴会结束,我会拿回家。”
陈听澜咂舌,“我大哥一下子给你这么多啊。”
“陈公子说,这些都闲置。”
“是吗?”陈听澜摸着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钟灵毓说:“赶紧去走吧,生辰宴要开始了。”
两人手挽着手,去了前厅。
前厅来了不少高门名流。
不少公子都来邀请陈听澜跳舞,被陈听澜婉拒。
钟灵毓四处看了一眼,“今日是陈公子生辰,他这个主角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