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洲捏住雪茄的指腹,无意识地收紧。
他想到钟灵毓的哀求,和以为他要放手时的如释重负,心里沉痛不已。
她是真的不爱他。
也是真心想逃。
从前,她也是这样,总是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
他要么搪塞,要么跟她生气。
可现在,他又该怎么做?
沈怀洲看着李副官,继续说:“她希望我离了他,李副官,你觉得我该不该听她的?”
他很茫然,眼神空空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钻进袖子里的冷风,都不及心里冷。
再点烟的时候,他手颤得划不燃火柴。
只能看着橘黄色的小火苗,被风熄灭。
李副官叹气,“少帅,我一直觉得,若非两心相悦,两个人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折磨。况且,您又不能娶钟小姐,而钟小姐也早晚要嫁人。。。”
砰!
一只有力的拳头,忽然狠狠落在树上。
粗糙干裂的树皮,有血慢慢渗出来。
沈怀洲的脸,阴沉至极。
把李副官吓了一跳。
他顿时噤声,把剩下的话,生生咽回肚子里。
沈怀洲死死盯着他,“继续说!”
李副官咽了咽喉咙,硬着头皮说:“钟小姐早晚要嫁人,但少帅你又不能容忍,分开就算了。我相信,只要少帅对钟小姐好,她早晚会对少帅你动心。”
沈怀洲脸色稍霁。
他收回拳头,倚着树干,重新把雪茄燃起。
掬起的掌心中,火苗烧得旺盛。
他重重吐出一口烟,继续沉默。
直到烟燃尽,烫到他手指。
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外面,已经站了挺久。
该回去了。
他要回去照顾钟灵毓。
沈怀洲回了病房。
钟灵毓正躺在病床上,熟睡着。
她巴掌大的脸蛋,白得近乎透明,美得易碎。
沈怀洲盯了她很久,然后把她的手,搭在身上。
他趴在她臂弯中,疲惫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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