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得心惊胆战,我把目光投向叶鸢。
我不死心地想要在她身上找出一丝心疼我的证据。
可是没有。
我抹了一把眼泪,胃里像被火烧一样,我强忍着吐意:“我可以走了吗?”
叶鸢面无表情地点了头,给我开了包厢门。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吸吸鼻子。
我轻车熟路地跑进洗手间,趴在台子上吐得昏天暗地。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我要这么卑微了?
是从她不爱我才开始的吗?
路过药店,买了一剂抗敏药。
回到家里,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你还好吗?我今天被叫过去临时加班了。”
那边传来我妈憔悴的声音:“妈很好,很好。”
渐渐无声了。
自从叶鸢妈妈坠楼开始,我妈就住进了精神病院,她总是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我问她,她也说不出来一二。
叶鸢说,她看到了他爸和我妈一前一后进了宾馆的。
之后,她妈妈就跳楼楼了……
我对叶鸢说的一个字都不相信,我妈是对那样好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断断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趁着这几天叶鸢去美国了,我要带着妈妈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然后重新生活。
我刚带着妈妈到高铁站就被拦住了,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我们面前。
我下意识就是带着妈跑,妈摔倒了,我也被抓住了。
叶鸢捏着我的下巴:“想逃?逃去哪里?”
她示意保镖把我妈带走,我跪在她的脚边:“叶鸢,我求你,别伤害我妈。”
我第一次对她用了求这个字眼。
“那要看你够不够听话。”
我的泪水随着她的掌心往下流:“我听话,我真的很听话。”
她带着我上了宾利,把我安排在她的住所,房间里无死角摄像头对着我。
我笑了,我是犯人吗?
对她而言,我就是犯人。
她轻贱我,折辱我,给我打造一座牢笼。
深夜,叶鸢的名字在我屏幕上出现。
她把其中一张只穿内衣的照片发给了我:“我相信你不会忘记。”
又是威胁,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
我暗自握紧了拳头,很快那边又发来了消息:“看到你比我痛苦,我就安心了。”
我不想解释了,无力苍白的解释是多么的没用。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我就再也没有睡个好觉了。
一闭上眼,我就梦到,叶鸢对我的折辱。
这些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蜷缩在被子里,想象成妈妈的怀抱。
有妈妈,就好了。
一大早,叶鸢的秘书关月就来了。
高挑美艳的大美女,烫着时尚的波浪卷。
这是我第二次见她。
第一次见她是在娱乐会所,她替我向叶鸢求情。
关月给我带了份早餐,坐在床边对我说:“鸢姐叫我送你去见你妈妈。”
我眼睛一亮:“真的?”
从昨天分别,我还不知道妈妈怎么样,我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