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琅慢慢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捂着被打伤的后颈,眼里的冰冷宛如一把把寒刀,毫无温度地看着齐惟。
突然抬手卡住他的脖子,戾气十足道:“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齐惟,你不应该睡着了,为什么跑到这里,跟野男人玩。”
第一次,高琅第一次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身上的暴戾。
横眉瞪目,死死把齐惟锁在虎口里,脑中飞快闪过他在二楼站台跟男人亲密的模样,手指越收越紧。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永远都不安分!
“我已经很克制了,你非得逼我对你动手才甘心对么,说话!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齐惟憋得整张脸红了,他死活也没想到疯子竟然是高琅,愤然道:“撒手!”
高琅不听,反而把人扣地更紧,盯着齐惟的眼睛全是无法控制的暴怒,一字一句道:“立,刻,告,诉,我,别逼我。”
第49章不再克制
高琅双眼涨红,遏制不住的怒气一个劲往外冒,狭长的眼尾尽是阴郁。
齐惟奋力挣扎,扯开禁锢自己的手臂,怕拍弄皱的衣裳:“你在质问我?高琅,你有什么立场问我这些事,或许我可以换一个说法,你在用什么身份问。”
一触即的对峙场面忽然凝固,高琅失神地松开手。
齐惟撑着窗户大口呼吸,明明把话说出口了,但他的内心十分焦躁不安,浑身跳动的脉搏似乎在叫嚣着在反抗、抵触。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看到高琅怔的模样胸口会那么闷。
齐惟说的没有错,他们不是恋人,如果非要说个所以然,最多只有主雇关系,抛开意外上床的那晚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甚至连性伴侣都算不上。
什么都不是。
他们谁都没有斥责对方的权利。
高琅仿佛遭受到巨大的打击,用力收紧手心:“所以,到至今为止你还是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齐惟心脏颤了颤,掩饰地从盒子里抽出烟夹在手指上,凑到嘴边顿了几秒,用牙齿用力咬着:“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高琅迅抽走他的烟,用手指碾得碎道:“我原以为,生这么多事后最起码能让你改变一点看法,结果到头来还是我一头热,或许从听到我向你表白开始,你打从心里就在嘲讽我是不是。”
不是的!
差一点就要把这三个字说出口,齐惟生生止住口。
高琅的爱意炽热汹涌,但他没办法给予回应,掩住颤叫嚣的心脏,齐惟听到自己毫无情感的声音响起。
“喜欢?那你想像中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四年五年,你敢保证以后还能无所顾忌的跟我说出这两字。”
在齐惟活的这二十九年里,他看到的经历过的,到最后全是虚假,哪怕当初爱的再轰轰烈烈结果都是破碎的。
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喜欢过的人,全都经不起敲击。
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齐惟恍惚地嗤笑道:“所以你在想什么,别开玩笑了。”
许是因为齐惟的语气太过不屑,什么伪装什么压抑全都消失,高琅再也不想收敛自己的脾气,短暂的茫然后,走到齐惟面前。
“所以你就只想玩?”
高琅的语气很危险,齐惟防备地侧了侧身,迟疑地点头。
‘碰’
下一秒齐惟又被困到窗户上,扣在肩膀上的力量越来越重,疼的他几乎吸不上进一口呼吸,他看着高琅阴沉泛红的眼眸,奋力对着男人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