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找保姆干这个活。”江倾苦笑,“老婆倒不必如此。”
“老婆只用来生孩子”沈局看着他,“你也要看看小纪那种女强人范儿,她能给你生孩子么。”
江倾是想象不出纪荷像沈清一样大着肚子的状态,他喷出几口烟,不妨跟老领导交代,“我找她。就不是为生儿育女
。她得给我一个解释,一句话,到底爱不爱我。”
说爱,走得义无反顾;说不爱,一听他有事上气不接下气跑来。
她让他迷惑了。或者说,她从来都是让他迷惑的。
“她爱你也好,不爱你也好,你关键要把控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领导意味深长瞅他,“没事儿多沟通。不要蛮干。”
“你可能不知道她。只要不想吐露的,我把命给她,她都不屑一顾。”江倾夹着烟的手指抹了下自己一侧嘴角,声音从牙缝里挤出,“礼没用,就只好到兵。”
“你还是要三思啊。”沈局背着手,忽然对他耳语了几句。
江倾听完,再三摇头笑。似乎不赞同他。
而落后一步,没跟随沈清母女上楼的白晓晨,在大堂等着,看到这一幕敏感皱眉。
总觉得江倾有点怪。
乔景良的生日宴晚上八点结束。
一众人拖家带口离去,留下一屋子狼藉,管家让人明天再收拾,不要打扰先生和一双儿女说话。
此时,这一双儿女,一个双手插兜,居高临下。
一个坐沙,满脸不忿。
“怎么着。你不敢承认是吧”乔开宇和她认识快十年,第一次用这种审犯人的态度对她。
他是急火攻心,才失了理智。
尤其她现在态度恶劣,死不悔改,更加让他停不下来。
乔景良坐在沙正中,镜片下的目光冷静而又平淡,似乎在鼓励,让两人一次性摊开说个够。
他是个开明的父亲。有问题解决问题。
纪荷双臂抱着,在一只单人沙里横眉怒目了半晌,最后怒,“说了我和对方没关系。只是朋友。你他妈像个神经病,又是查人家祖宗十八代,又是找人揍他,你当他和之前的小楼罗一样,被你揍了就揍了”
“在你心里他不是小楼罗,是大人物喽”乔开宇胸膛急起伏,下颚线绷着,“纪荷,我哪一点对你不行,你这么向着外人”
“你打我朋友。”纪荷心灰意冷,“我交友权被侵犯。”
“我没动过他。”
“你把蒋传兵叫来对质。”
乔开宇冷笑,
“先不说其他人。我只是要提醒你你是鸿升的二小姐。”
“所以呢”
“不要和条子来往。”
这句话之后,厅里鸦雀无声。
纪荷干脆闭上眼,不再争辩。
“相互放完狠话,能歇歇了。”乔景良起身,两边子女一人看了一眼,淡定失笑,“本来有更多时间相处,用在吵架上,你们是活腻歪了。”
纪荷睁开眼,知道干爸生气了,毕竟是他生日当天。
她起身,整理着裙摆,垂头先认错,“我下次不和对方来往了。除了工作需要。”
“你呢”他问乔开宇。
“看她表现。”乔开宇傲慢的这么回了一句。
他向来要在关键问题上压制她。
纪荷见怪不怪。
乔景良清楚两人的性格,一个嘴硬,得理不饶人;一个有事放心里,但千万不要认为她好欺负,狮子看起来在沉睡,实际只是伺机而动。
乔开宇当然清楚她性格,嘴上虽然压制她,行为上肯定有所收敛。
乔景良算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两人罕见提出要求。
“小荷,你老大不小了,之前被你哥打断过不少姻缘。下周,我有个朋友的公子回国,你去见一面。好成,不好做朋友没关系。”
“爸”乔开宇一吼,拳头差点捏碎。
纪荷没有意见,笑逐颜开举手,“可以相亲,我可以”
说完,和乔景良道了晚安,似乎看见乔开宇就难受,健步如飞进了电梯,回自己房。
客厅里,父子俩不知要聊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