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初,再不起来了,今日上学要迟到了。”应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醒了,谢谢爹。”应有初一开口就被自己无比沙哑的声音吓到。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住的手臂半坐在床上,这时低头一看,才现他臂膀上有很多细小的抓痕,不严重,但自己都这样了,他心中为俞安默哀了一秒钟,然后伸出手轻轻的将俞安反转过来,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他瞳孔微微放大。
俞安背面已经有足够多的痕迹,可正面更胜一筹,就连手背都被他吸出好几个红印子,更别说正面的重灾区了。
肿了一大圈,凑近一看皮下还渗透着点点血丝。
天啦,他是拔罐机吗?
他沉默地咽口水,对于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回想起来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做出来的。
他摸了摸俞安的额头,还好,没烧。
俞安感受到应有初的触碰,一个长长的呼吸后,双睫微颤,嘴里哼哼着什么,表情很是痛苦,应有初赶忙拍着俞安的背部安抚着他不安的情绪。
很快,俞安嗅着应有初身上熟悉的香皂味又进入梦乡,应有初盯着俞安的面颊仔细看,就怕错过他一个细微的表情,看到俞安又沉睡过去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蹑手蹑脚的下床快地穿好衣服,轻轻推门出去。
应财一脸从容的坐在桌前喝着白粥,见应有初出来后说道:“锅里还有粥,自己吃了早饭赶紧上学去吧。”
应有初清了一下嗓说道:“今日我不去书院了,我现在出去找罗平,让他帮我向夫子告个假吧。”
应财疑惑的将头从粥碗里抬起来,问道:“你好好的请假作甚?”
“安安有点不舒服,主要责任在我,我还是将功补过一下吧。”应有初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解释。
应财眉头皱得更深,“啧”了声,带着训斥的意味道:“小俞身子本来就弱,你也悠着点。”多的他也不说了,毕竟这是小夫夫之间的事,他也不好参与。
应有初尴尬的点头,“我知道了爹,我先洗漱去了。”
他火地整理好出门找罗平帮他请假,然后来到柳南开的药馆白嫖了两盒消肿的药膏,又忙不迭的回到家中。
应有初悄悄来到床边坐着,幸好俞安还没有醒,他用洗净的双手轻轻的替俞安肿胀的部位涂抹药膏。俞安接触到冰冰凉凉的膏体“唔”了声,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一个黑色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胸前。
“相公?你在干嘛?”嘶哑的声音在应有初的头上响起。
他手上力道一重,俞安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他赶忙抬头一脸抱歉的说:“啊,对不起,弄疼你了。”
俞安抿嘴沉默的看着应有初片刻,手臂撑着床正要坐起来,应有初放下药膏将他扶起来,坐着的一瞬间,俞安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屁股好痛。
他挣扎着要起身,应有初按住俞安关切道:“安安你别动,先好好养一下身子。”
应有初看着俞安一身的红红紫紫都胆战心惊,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
“我不想坐着。”俞安微微侧身不让臀部挨着床。
应有初瞬间懂了,他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俞安身上,长臂一捞,俞安就从床上平移到应有初的腿上了,怕碰到俞安的痛处,他还贴心的将腿分开了些。
俞安闭眼叹气但也没让应有初放他下来,疼痛已经让他忘记羞耻心了。
应有初一手揽着俞安一手去够桌上的水,是他进屋前准备好的一壶热水,将杯子递到俞安的嘴边,俞安就着他的手喝小口小口的喝光一整杯水。
“还要不?”应有初问。
俞安摇头,喝过水后他喉咙里的灼烧感好多了,“相公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喝酒了,昨天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听。”语气中带着委屈,现在一想到昨天晚上应有初那副狠了要他的模样不禁怵。
应有初想到昨天的疯狂举动,顿时心虚,点头如捣蒜般乖巧的应和着俞安的话。
“妆奁下面是我给相公买的礼物,但昨天一直没机会给你,你现在拿出来吧。”俞安想到昨天还没送生辰礼给他呢,早上应有初走得匆忙,下午回来的时候又聚餐,晚上他更是没机会给他,结果就拖到了第二天生辰都过了。
“昨天的明衣难道不是我的礼物吗?”应有初自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