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域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就怕……下具尸体是他弟弟柳丰。
柳域神色不好:“此事,还要与家父商讨一番。”
柳蔚点头:“若是柳府能帮上忙,自是最好,毕竟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柳域不再说什么,回厅里又跟容棱告别一番,便匆匆离去。
等他走了,柳蔚取下竹笠,摸着三张银票,笑的眼睛都弯成缝了。
“这么开心?”容棱啄了口茶,瞥她一眼。
柳蔚将银票叠好,小心的放进怀里:“你也该开心,有丞相府替你去找越国候府,人情也好,麻烦也好,都不要你担了。”
容棱笑了一声:“多谢你?”
“谢就不用了,权当偿了你今日来救我一遭的恩情。”
说到这个,她又想起:“不过为了我,得罪你的红颜知己,是不是不太好?你要不要跟那位郡主道个歉,否则今日之后,只怕她要气你一顿。”
“月海是惠王叔的遗孤,我与她,不过兄妹之情。”
柳蔚扯扯嘴角:“兄妹之情?她怕不是这么的认为的吧,她对着七王爷,可是冷言冷语,漠不关心,对你,一口一个棱哥哥,喊得可真甜。”
“再叫一次。”
“什么?”
“棱哥哥。”他瞧着她:“我想听你这么唤我。”
:挖墓
柳蔚哼了一声,说道:“一个人男人唤你棱哥哥,你不恶心?”
“不恶心。”
“那让明叔叫你!”柳蔚说着,站起来,冲儿子招手:“小黎,我们回房。”
柳小黎端着糕点盘子追上去,走到门口,又听身后男人开口道:“三千两到手,打算怎么花?”
柳蔚站在门口,闻言回身看他一眼,掀起嘴角:“我的钱,怎么花还要容都尉批准?”
“好奇罢了。”
“先存着,等回曲江府了,买套房子,置办置办点田产!当地主!”
“不在京都买房?”
柳蔚看着容棱,说道:“京都我不是有房子吗,你三王府,不是有一半是我的吗。”她说完,不再理他,牵着儿子,走下台阶。
容棱坐在厅中,手上玩着茶杯盖子,慢条斯理的勾起唇。
……
在三王府又住了几天,柳蔚不止将京兆尹的附录看完了,还把兵部,刑部的典籍也看完了,等到她将整个案件都了解清楚,心中也更为心急。
而没让她等多久,五日后,丞相府送来信函。
晚膳时辰,柳蔚看着那摆在桌上的信封,问道:“怎么说?”
容棱将信封推给她。
柳蔚打开看了两眼,笑了说:“看来咱们柳丞相的面子比你都尉大人可大多了,这一出马,越国候同意得倒是快。”
“柳琨曾救过过世老侯爷一命,这个人情,拿来抵了。”
“救命之恩都用了,还真是舍得。”柳蔚说着,语气中带着些轻蔑。
容棱看着她,说道:“丞相对其子女,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