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罢了。”柳蔚讽刺:“若柳丰是个庶子,你试试看!”
“你好像深有体会?”
“没福体会,你可以夸我眼尖。”
容棱但笑不语。
柳蔚放下信封,继续吃饭。
随后,容棱递了拜帖到越国候府。
那边磨磨蹭蹭,直到未时三刻,才不情不愿的派人回了帖。
容棱他们到的时候,已经申时二刻了,时间算是有些晚。
进到侯府大门,只有一个小厮来接,将他们一路送到前堂,便走了。
前堂里,只有容棱与柳蔚对视而坐,柳小黎在旁边走来走去,贪新鲜。
他们坐了一刻钟。
“今日真能见到侯爷?”柳蔚问道。
容棱视线投在小黎身上,确定他上蹿下跳不会摔倒,才漫不经心说道:“侯爷不快,作为晚辈,让他撒撒气便是。”
“都尉大人好涵养。”
容棱瞥她一眼,知她在揶揄他。
又等了两刻钟,外面,才缓慢的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两人看去,便见一位中年长者,一脸倦怠的漫步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下人,排场十足,可那副表情,却分明是久困未醒。
所以,他们在外面干等半天,人家在房里睡得正欢。
柳小黎看到有人来了,便走到娘亲身边,乖乖坐下。
严震离看着堂内三人,到主位坐下,才问道:“久等了吧。”
柳蔚没吭声。
容棱道:“没有。”
严震离笑着,看容棱一眼:“几个月不见,你这虚伪的毛病还是没改。”
柳蔚微微蹙眉,不喜这位越国候的语气。
容棱却也不反驳,还真是一幅涵养好得受不了的模样。
严震离看了眼柳蔚,眼中带着一丝冷意:“这便是那位要挖我丘儿陵墓的柳先生?”
这话说得可真不好听,但地位阶级摆着,柳蔚还是起身,弯了弯腰道:“见过侯爷!”
“不必了,我就问你,挖了丘儿的尸骨,就真能找着柳城的儿子?”
柳蔚不卑不亢,说道:“若非情不得已,在下也不想扰了小公子的清净,只是眼下幼儿失踪案已到拮口,小公子的尸骨,却是最后的线索。”
“我丘儿已下葬这般久,你们挖出来又能有什么?不过是副残破驱壳罢了。”
“不看看又怎么知道。”柳蔚抬起头,对上越国候不悦的虎眸:“侯爷难道不想知道,小公子生前经历了什么,又是谁,将他害到如斯田地?”
怎会不想?
但却不想拿他丘儿的遗骸去换。
开棺验尸不是常人所能接受,便是在现代,也少有亲人接受这种做法,何况是在几千年前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