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郝任还以为是系统中毒了,后来有士兵来报告,说是看到俘虏沐子隐全副武装逃出阵地。这时他也没多想,说派人去抓回来就好,直到三零三团团长叶律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他随口夸到叶律的弟弟叶孜然很能干,没想到叶律却说他没有安排自己的弟弟协助本次战斗,且他的弟弟应该是敌方指挥员才对。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大海,掀起惊涛骇浪!郝任先是傻了半天,回神之后气的差点把桌子给劈了。不用多想了,叶孜然肯定在营地里留了什么东西下来,之后沐子隐再用这个东西摧毁了指挥中枢,亏他们还对那个丫头这么好!没想到她会恩将仇报,或者说,他们忘了她是俘虏,是敌方,而她却一直没忘记他们是敌方。
再生气也于事无补,郝任下达命令,出动所有人员,势必要把逃跑的沐子隐抓回来!
命令下达之后,红军所有人员都集结起来,一时之间g36、g37、g38三个岛屿上皆是红军队员。众人扛着枪呈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狭路相逢
凌晨五点,年终演习“鱼落谁家”还有两个小时就要结束。
据各部门情报统计,蓝军secr尚有一名指挥员和两名士兵隐在某个岛屿中,红军铁六连、星五连及第一大队全体出动,在各个岛屿间搜寻着他们。
夜间较冷,雾气重,在森林中滞留容易迷路。
g37点岛屿上,沐子隐所面临的就是这个情况,她正背着枪械弹药和部分生活用品奔走于大雾中。除去这些必备的东西,她还背着几十公斤重的电子仪器。在当下如此恶劣的地理环境中,负重太大还要看路前进,是件非常困难又辛苦的事情。
昨日她利用叶孜然留给她的电子仪器,成功摧毁了红军铁六连的指挥中枢,能这么轻易成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铁六连对她太过放心了。他们确实对她太好了,好到完全没有把她当俘虏,只是把她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妹妹。
她想说自己很卑鄙,利用了他们的仁慈和好心。只是这是一场战斗,他们是红军敌方,她是蓝军阵营的一员。她不能因为他们对她好,就忘了自己处在哪个位置,该尽什么职责。
沐子隐停下脚步望了眼铁六连驻扎地的方向,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心中涌起阵阵愧疚感。她确实对不住待她那么好的铁六连,等演习结束后,好好去表达下歉意吧。
从铁六连阵地逃出之后,沐子隐已经连续奔跑了好几个小时,此刻她非常疲惫,再不休息恐怕会撑不下去了。思及此,她便停了下来,打算休息一会儿。
累极了的少女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她端起枪观察了下四周,再侧耳仔细听了听,确定附近都没有其他人才侧身倚在树干上喘息。体力严重超支,逃跑期间身上负荷过重,神经又长时间紧绷。眼下突然松懈了些,她便觉得眼皮沉重极了,不住的往下掉。
“不能睡……不能睡……”
少女强撑着眼皮,不让它们压下来,口中还喃喃自语着。可惜她没能坚持多久,由于身体和神经都过度劳累,几秒之后她便不由自主的睡着了。
大雾蔼蔼的森林中,有个累极了的少女睡在了大树下。同一时间,从g36点归来的第一大队分队及g组士兵上了岛,他们半刻也不休息,直接钻进密林中搜寻。
雾气过重,视线严重受阻,众人为了不遗漏哪个角落,纷纷矮着身子认真搜寻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第一大队分队队长袁朗,正凑近耳机向自己的大队长严刚汇报最新情况:“严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有屁快放!”耳机中传来严刚不耐烦的大吼。
袁朗掏了掏耳朵说:“坏消息是咱们这边出了奸细,估计指挥部资料已经被窃取了。”
“这事我正想告诉你,咱们指挥部的资料是分发在各个小队手中的,这事除了自己人就没人知道了。真不知道是哪只‘老鼠’这么厉害,居然能发现这事,还把它们都给偷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一想到自己藏的这么严实的资料照样被偷了,严刚气得咬牙切齿。
“要是让您知道是谁,肯定把他抢回咱们大队,然后削死他!是吧!”深知自家队长脾气的袁朗,笑嘻嘻的替他说了后半截话,接着又道:“那接下来这个好消息,严头你听了一定会高兴得仰天长笑的。”
闻言坐在总指挥部帐篷内的严刚没好气的吼:“混小子,老子都说了有屁快放,你磨磨唧唧的绣花啊!”
“是是是!小的这就向大王您汇报。”见自家队长怒了,袁朗忙答应着,“好消息就是那只‘老鼠’已经被抓到了,现在被五花大绑着,就等我们回来之后洗洗下锅了!”
“什么?”坐着的严刚猛地跳了起来,把帐篷里的其他人吓了一大跳,“逮回来,老子削死他!”
袁朗不住点头:“是是是!等会我亲自把他送到您的面前。现在我们正在g37点边界,据盟军情报说有只‘小老鼠’往这边逃来了,等逮着她就回来。”
“混小子给我机灵点,快点滚回来!不然老子削死你!”
耳机中不断传出严刚的大吼声,直听得袁朗耳朵嗡嗡响。他忙说声“是”,然后摘下耳机揉耳朵,心中默叹自家队长的嗓门真是大。
双方联系完毕,众人继续搜寻着,唯有某个被扒得只剩条内裤的青年特别悠哉的立在那。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或许是有缘吧,也就是那么巧,在少女睡着的时候,搜寻的士兵渐渐逼近了她所处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