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洒洒一把扶起女子:“恕我直言,你一个凡人,与他,实在是不合适。”
赤衣女子立马解释:“二十年前,我已同师父修行术法,如今我可保自己肉体永驻。”
时献突然开口:“你修的是邪术,并非正道。”
赤衣女子有些激动:“邪术又如何,只要能常伴沈闻左右,我不在乎!”
时献语气冷淡:“邪术伤身,一不留神,便会入魔。况且你可知他的心意?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赤衣女子有些恼羞:“不,他知道我,二十年前,就是他送我下山的,我们之间有很多回忆的。”
稚洒洒也不想再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回到正轨上:“那些被你抓的女子呢?她们在哪里?”
赤衣女子:“你想救她们?”
稚洒洒有些好笑:“不然呢?姑娘,你心思情郎固然难受。可被你抓的姑娘终究是无辜之人,你可曾想过,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她们的亲人该要如何度日?可知他们每日辗转难眠,青丝熬成了白?”
赤衣女子心虚的低下了头,稚洒洒继续说道:“放了她们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早些结束这段恶果。而且人妖殊途,你心系之人,并非良配。”
赤衣女子重新抬起眼眸:“是否是良配,不劳你费心。放了她们也可以,不过,你们要带我去云浮山,我要见他。”
稚洒洒欲哭无泪:“姑娘,你可真会难为人,那云浮山凡人为何会无法进出我们到现在也还没弄明白呢,如何带你去?”
赤衣女子:“我不管,总之,我要见他,不然不放人。而且我可提醒你们,那些姑娘每日只吃一食,整日里寻死觅活,时间久了,我可不敢保证她们的死活。”
稚洒洒长吸一口气,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那你先放人!我们把那猪妖绑了,带到你面前,可好?”
赤衣女子迟疑片刻:“你们不会食言?”
稚洒洒对天起誓:“放心吧,大小姐,我看着像是那不守承诺之人吗?”
女子认真点了点头,稚洒洒紧接着又指了指时献:“你不信我,那他呢?他看着总像是一诺千金之人吧?”
女子又点了点头:“你们随我来。”
他们来到一家小院外,被她抓来的姑娘们一个个喜笑颜开,互相打成一片:“哇,陈姑娘,听你这么说,那李家公子当真是温文谦谦的君子,与你好生般配。”
“是啊,还有那赵家小公子,洒脱不羁,与尚姑娘也配的很呢。”
里面那位尚姑娘脸红彤彤的:“哪有,你心仪的仲公子风度翩翩,也毫不逊色。”
稚洒洒他们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有些后悔来救她们了:“这就是你说的每日只吃一食?寻死觅活?你这个小姑娘,怎么比我还会撒谎?”
赤衣女子声音柔和:“同为女子,我自然不会为难她们。”
稚洒洒:“那你可知,你的一诗,毁了她们的清誉啊?”
赤衣女子结结巴巴:“我,我……”
时献推开了门,院里的姑娘纷纷望去,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一个个拥挤到门口,打望着稀世珍宝一样:“哇,公子,你生的真好看。”姑娘一
“公子,看我,看我,她们都是有婚约之人,我没有。”姑娘二
“瞎说,儿时的玩笑话罢了,何来的婚约?”姑娘三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未出阁的清白女子,庄姐姐,你可别污蔑我们呀?”姑娘四
见到时献的俊颜,这些姑娘竟也不嫌害臊了,一个个在时献面前争前恐后地流露心迹。
“公子,可有心仪之人?”姑娘五
时献难得开口,不让这些姑娘碰他分毫:“有。”
“啊,有心仪的人了?”姑娘六
“那也无妨,我愿意做小。”姑娘七
“你愿意?那我也愿意。”姑娘八
“你们都愿意?那我也愿意。”姑娘九
“公子,你可愿意?”姑娘十满眼期待
这些个姑娘像着了魔一般,你一言我一语的,稚洒洒与赤衣女子一脸看戏,等待着时献回答,时鲜拉开距离,生怕这群姑娘碰到他似的:“不愿。”而后将目光移向稚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