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学生们想增设一门法律课,就由你来讲。”
“好啊,上官牧野,你现在知道有地方不如我了吧,这法律可不是你能讲的。”殷呈言语中充满鄙夷,不免夹枪带棒。
上官牧野没有听出来,道“这是你的专长,我当然不如你了。既然你答应了,我就调整课程表。”
“行,你排课程表,上官牧野,我可要与你比比,看谁教的好。”
“比就比,法律方面我不如你,其他方面你难道能比我强”上官牧野毫不在意,从小学开始他们就是这样比来比去,似乎是谁也没胜过谁。
这话无意中刺痛了殷呈,好像是上官牧野在向殷呈炫耀,他得到了南枝的心。
上官牧野忽然停下笔,看向殷呈道“林丽丽来金山镇了,在这边拍戏,你看见没有”
“没有,没注意到。”殷呈打了个呵欠,仿佛又看到了那件放在烘笼上的衬衣,他无法释怀。
“既然你打算长期教课,我让肖琴帮你准备一间
宿舍,我这张单人床可再不能承受起我们两个重量。”
正说着肖琴就来了,肖琴除了是助教外,还负责安排培训班老师的生活事宜。上官牧野告诉肖琴,殷呈打算长期扎根金山镇,请她准备宿舍和用品。
这不是什么难事,上官牧野房间对面就是一间空房,肖琴行动力强,立即去对面收拾,准备脸盆、毛巾、杯子、牙刷等物品,又从家里抱来了两床棉絮,一床垫絮,一床盖絮,外加床单和被套。
瞧着时间是下午5点,上官牧野拉着殷呈去政府食堂吃饭。
“牧野,南枝让我们两个人去她家吃饭”
上官牧野一愣,道“你去见过她”
“我给她和杏花带了一些补品,所以她感谢我,邀请我们去吃饭。”殷呈尽量让自己说得很平静。
“那你去吧,我去食堂。”说着,上官牧野拿起自己的饭盒。
“你们都这么亲密了,你去吃一餐饭又能怎样”殷呈火了,明明衣服都到了南枝家中,上官牧野还装出自己多正经。
上官牧野回过头,终于触及殷呈眼中的怒火,那一把熊熊燃烧的火快要从眼眶中出来。“你什么意思你今天说的话好像都不对头,你什么疯”
殷呈切了一声,道“上官牧野你少给我装蒜了,我在南枝家中看到了你的衬衣,你们都是那种关系了,还在我面前装。”
上官牧野凝视殷呈半晌,道“原来你这么不对劲就是因为看到我的衬衣,那是我因为我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南枝一定要将我的衣裳拿回去洗。我和南枝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逾越之事,殷呈,今天要不是你,换作任何人,我会揍他。”说完,他大步走出去,出去时他撞到门,随后他反手一推,门被推得重重关上。
他不愿意去南枝家吃饭,也不愿意南枝帮他任何忙,一是男人的尊严,二是他不愿给南枝造成麻烦,一餐饭虽小,但多做一个人的饭菜无疑会多付出一些劳动和时间,而南枝太忙,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一旦挤占了时间,她就会从休息和睡眠中弥补出来。
食堂里的人不多,上官牧野打完饭后找了一个位置
较好的地方,这里靠着里侧,会暖和一些。
曲书记言而有信,果然安排食堂给上官牧野做了病号饭,但也只比平时的饭菜略强一些,有几片肉,还有鸡蛋,其他的仍是煮得烂烂的蔬菜,几根咸菜和一块豆腐乳。
金山镇是全市最贫穷最偏僻的乡镇,地广人稀,经济尤为不达,居民接受教育的文化程度也最低,这也是上官牧野坚决要来金山镇的原因。
将教育的荒漠开辟成绿洲,就如同是让秃子长出头,这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但也是机遇。
所以,上天并没有辜负他,他遇到了南枝。
殷呈端着饭盒在上官牧野的对面坐下来,笑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算我误会你们俩个了,没想到你居然那么能忍。”
这又说的什么话,上官牧野额头上青筋爆现,要不是众目睽睽下真想暴揍殷呈一顿。
“你以为我是你殷大公子那么容易掉裤子。”上官牧野反讽回去,但随即眼角便绽开了笑容,算了,一笑泯恩仇。
殷呈不满了,切了一声,道“难道你以后不掉裤子,我是正常男人,你不是。”
上官牧野简直懒得理他,女人还真不能嫁给殷呈,裤子太松,随时会掉来。他夹起一根白菜苔放入嘴里,寡淡无味,但还是很快咽下去。
殷呈瞧着他饭盒里的几片肉,趁他不备迅夹了一筷,然后大嚼特嚼起来。
两人商量,五门课程,语数英的课程每周各压缩出一节课给法律,政治课保持不变,光学习而不知时事,不了解外面的展和动态,也只是死读书。
殷呈承担数学和法律,上官牧野负责语文、英语和政治。
晚上,上官牧野在培训班宣布这个消息,大家自然很欣喜。下课后,上官牧野送南枝回家,这是他们一天里唯一能够单独相处的机会。
“今天我在备课,没有时间去看你演戏,感觉怎样”
一提起这事南枝倍觉委屈,她越想越觉得林丽丽是故意打自己耳光。“没什么特别感觉,我不会演戏,两场戏用了一上午时间。”
“明天我去看你演戏。”
“你不用备课吗”
“殷呈回来了,数
学课他来负责,所以我有时间了。对了,以后你不需要对我和殷呈任何一个心存感激,也不要邀请我们来你家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