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意姑姑确实是奴婢的同伙啊,”白榆说。
“你……你简直不见棺材不掉泪,千意乃是本宫贴身?姑姑,你根本与她全无接触,她怎么会成为你的同伙!”
“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尽快交出凶器!”
皇后说着,甚至忍不住看了一眼漏刻。
距离将这?九皇子妃带到福安宫,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估算着九皇子已?经要从?太?医院那边出来了。
若是发现九皇子妃不在殿中,再询问出九皇子妃被带到这?里,估计还要一会儿。
皇后务必要将九皇子妃在九皇子赶到之?前定上死?罪!
因?此?她接下来频频打断白榆的话,每一句都是要她交出凶器。
白榆根本不嘴硬,皇后只要问,她就?说自己的同伙是千意。
皇后再厉声否认,加上千意的频频自证,大殿简直变成了一个可?笑的泼妇吵架场所。
泼妇自然就?是皇后本人。
而除了皇后自己没有意识到,就?连谢玉山也已?经意识到皇后正在被九皇子妃牵着鼻子走。
皇帝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说:“够了!”
“皇后!她既说千意是同伙,你且让她接着说!”
皇后被吼得一愣,千意跪地叩头,脑袋砰砰砰砸在地上,简直像是要撞柱而亡自证清白的朝臣。
白榆悄无声息地撇了一下嘴。
皇后不再聒噪,白榆才终于开口说:“千意姑姑确实将臣女送到偏殿就?出来了,但是她确实是臣女的同伙。”
“皇后娘娘说的所谓凶器,确实不在臣女身?上,而在千意姑姑身?上啊。”
“千意姑姑一开始就?拿着了。”
皇后忍不住又要开口,但是被太?子谢玉山淡淡看了一眼,立即闭嘴,紧紧咬住了牙。
千意则是额头通红,她抬起头对着皇帝说:“陛下可?以派人检查奴婢全身?,奴婢确实没有拿九皇子妃说的凶器。”
皇帝闻言正要派人搜千意的身?。
白榆却说:“等?等?陛下。”
皇后冷哼一声,千意根本不可?能拿什么凶器,根本什么也搜不出,这?九皇子妃很快就?要为她自己的狂言付出代?价!
白榆再次看向皇后,这?一次微微勾了个嘴唇,不带任何的恶意,却带着一些难以隐藏的轻蔑。
皇后看清了白榆的眼神,心中莫名地一跳。
而白榆轻飘飘地说:“陛下有所不知,转移皇后说的那样重要的凶器,肯定不能随便带在身?上。那样实在太?容易被人察觉,要知道这?福安宫中,可?是皇后娘娘的地界,每一个宫女都是皇后娘娘的眼线。”
“臣女与千意姑姑在这?福安宫中暗通款曲,要将那么重要的凶器运送出去,自然要用?非比寻常之?法。”
“千意姑姑舍身?为臣女,是个顶顶忠贞的奴仆,已?经将那凶器吞下去了。”
“皇后娘娘若要臣女拿出凶器,从?而治臣女的罪……”
白榆一字一句说道:“烦请皇后娘娘从?牢狱传召两个刑讯用?刀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