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臣女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
“谢太后!”6明泱在自己肩头一下又一下的擦拭染血的手掌。直到将血渍擦拭干净,她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方薄纸,颤抖呈上。
“这是臣女为殿下求的治病良方,求太后为殿下试一试。”
太后震惊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姑娘,可也只有一瞬间。
“放下吧!”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她也不想再起波澜,挥手让徐佩收下,起身离开。
6明泱哭喊道:“太后,宫中太医但求自保,有谁肯为殿下尽心尽力的医治?这是臣女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方子,神医说,只要殿下每日按时服用,可保十年无虞。求太后一定要为殿下试试,臣女求您了。”
说着,声泪俱下的梆梆磕头。
太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地上的姑娘,声音渐软:“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6明泱抬头,血水顺着面颊而下。
“臣女这条命是殿下所救,臣女虽死无悔,只求太后允臣女换一个死法。”在恐惧的掩饰下,6明泱哭的十足十的真。
“殿下仁厚,臣女不愿见殿下伤怀,更添伤病,只求太后允臣女在家,失足落水而亡。”
太后闭眼:“哀家允了。”
“谢太后。”
6明泱起身,染血的白裙艰难的往寿康宫宫门挪去。徐佩挥手,一名小太监上前披上一件披风,扶着6明泱离开。
6明泱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心里渐慌:不能走出去,绝不能走出去,走出去,自己就死定了。
“太后,给臣女药方的人叫冷……”
6明泱转身,话未说完,虚弱的身躯栽倒在地。
……
寿康宫偏殿,床榻上趴着“昏迷不醒”的6明泱。小宫女悉心的为她涂抹伤药。
太后坐在一旁的榻上,手里攥着那张药方,跪在地上的张太医连连告罪。
“6姑娘问臣宁远王的病症,臣没想太多,臣该死。”
太后将药方递给徐佩,徐佩将药方递给张太医,道:“大人瞧瞧,这药方如何?”
“诺!”
张太医足足端详了一刻钟,震惊的抬头:“太后从何处得来?如此精妙的方子,怕是只有神医张景之才能开出来。”
张景之的名号太后听闻过,当初她为宁远王遍请天下名医,并未见张景之前来,只以为是浪得虚名。
“可能保宁远王十年无虞?”她问。
张太医道:“这还需殿下服用过一段时间,才可窥探一二。”
看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太后觉得6家姑娘说的真没错,抬眼看向屏风后,“给6姑娘瞧瞧病。”
“诺!”
张太医拎着药箱进去,太后坐了一会儿,也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