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不叫妈,心思有点花。
尤其当小怪物又加上了“偷偷”这样的形容,以至于让阿舍尔有种小妈和养子之间羞耻又背德的禁忌感。
他尝试压下属于人类的道德感,转而习惯对方的野性。
比起阿舍尔的不自然,没有羞耻心的怪物只会凭借本能的吸引而靠近,垂下脑袋搭在青年的肩头,像是一只大型抱抱熊。
旦尔塔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阿舍尔颔,“可以。”
于是小怪物摸着杆子向上爬,靠在青年的耳侧一声一声低低呼唤对方的名字,连带着喉咙里出微哑的呼噜。
雄性虫族为了吸引到虫母的注意,它们身上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甲壳、每一根刚毛,都是按照最好、最高、最符合虫母喜好的要求生长的。
这是虫族社会的规则,适用于每一只雄性虫族的同时,也对拟态有同等效果。
因而当小怪物含糊唤着阿舍尔的名字,喉咙里出轻微的喘声时,总让他有种不受控制的联想。
“行了。”阿舍尔转身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高大的始初虫种在青年面前佝偻着脊背,将自己充满压迫性的挺拔硬生生压软了几分。
歪歪头,似乎是不理解青年的做法。
“别……别叫了。”
阿舍尔轻叹,酥酥麻麻的感觉还作用在耳道,即使他再控制着自己的理智,可当一个完全就是你审美的男人站在面前,天天在你眼前晃着,哪怕不心动,也忍不住会想多看几眼。
从小怪物拟态成完全的人类形态那天,阿舍尔才知道自己模糊的性冲动对象具体化了是什么样子。
是健壮有力的身躯,是饱满结实的肌肉,在具有安全感的时候,还有一种隐藏在肢体中的压迫力,同时张扬着征服与被征服的欲望。
那道灯红酒绿的梦境里,阿舍尔感知到的刺激甚至远他曾经有过的自渎经历。
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到他的思想高高在上,他的身体逐渐沉沦。
在阿舍尔陷入自我挣扎的情绪中时,旦尔塔则贪婪地翕动鼻翼。
沼泽湿地那天生就潮湿的空气里多了些什么,来自虫母身上的香气伴随他躁动的思绪,在这一刻犹如火上浇油,瞬间膨胀。
好香……好喜欢啊……
每分每秒都渴望吞噬舔吮虫母的活巢一张一合地痉挛蠕动着,小怪物猩红的竖瞳两端变得更加尖锐,连接凝聚至尾勾的长不受控制地探出更多丝缕,宛若血管脉络,一点点延伸,然后去触碰渴望的“宝物”。
阿舍尔后脑麻,在被那掺杂着战栗和贪婪的威胁摄住感知的瞬间,他已经被怪物扑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被吸引的怪物甚至无法保持自己的原型,藏于脊背之后的血肉溃散,向四周延伸,在落地护住青年后脑勺的同时,盘成了一具笼罩了彼此的巢。
面对始初虫种生理上的战栗,演变成了另一种被侵略的不安。
“旦尔塔!你要做什么?”
阿舍尔抵着旦尔塔的肩头脑袋后仰,却几乎是主动缩到背后的巢内。
那巢,本就是小怪物自己。
隐没了星光的黑暗里,怪物低头,凑近到青年面前,然后用嘴唇蹭了蹭对方的额心。
迫切地想要一切更加深入的碰触,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只能一点点地试探,顺便借含含糊糊的呼唤缓解虫母身上的僵硬。
“妈妈……阿舍尔……”
饱含羞耻和禁忌的称呼愈催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