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往返宫中与围场,回来已是丑时,偏他不顾时辰,执意扰了王豫川,恰好王豫川也没睡太深,听得卫央在外面等着,就披了外衣,请卫央进帐。
卫央不劳他,拉他坐下,与他低语道:“今日东宫事情蹊跷,太子神志不清,语无伦次,不像是醉酒。福州军机库有一种毒药,能够致幻,气味与太子身上相似,我特意留了一点酒水,更觉得像。”
“你觉得有人给太子投毒?”王豫川睡意醒了一半。
卫央不敢肯定,又想起一事:“王将军定要告知宁瑾殿下。”
“这是自然,只是夜深了,此事须得明日再议。”王豫川与卫央说定,送卫央出帐。
卫央看着夜色明亮,他毫无睡意,漫无目的的沿着小径到了一处帐前,忽然记起,这不是宋宁瑾安歇的围帐吗?他恋恋望去,止步不前,帐内已无烛火,恰好寒鸦腾飞回巢,他一阵苦笑,折返原路而归。
至清晨时分,王豫川算着时间,李君谦或许正和宋宁瑾用早膳,王豫川命人去请了李君谦来。
不出王豫川所料,李君谦和宋宁瑾正商议着如何烤制野兔,李君谦听到王豫川请他,心中狐疑,应着不去,宋宁瑾却笑道:“去吧,今日的野兔也可向他讨要了。”
“这样,那我便做一回访使,为殿下讨一只野兔来吧。”李君谦笑着退了桌,与人一同来到王豫川帐前。
那人却道:“公子请进。”
李君谦笑了一声,“你家将军这么吓人?难道他是老虎?”
那人立于面前,只敢苦笑。
李君谦又笑了一会,掀帘进去,却不见人。
“咦?”李君谦惊异一声,正要转身去叫人,不想撞进一人胸膛,被人反手环住,李君谦吓了一跳,略略还有些不安,抬头一看是王豫川,才放下心来,旋即嗔道:“你怎么也学那起强盗小贼,不作声响,骇人一跳。”
“叫你知道,怎么肯这么听话?今日有要事,不便与你耽误。”王豫川这样说,却环住人在怀里腻歪一阵,方才牵了他的手坐下,道:“卫央回来说,太子恐是被人投毒,才惹了祸事,但不知回了东宫,可有御医查证。”
李君谦也拍手道:“昨夜陛下召见殿下,与殿下说起纳妃之事。唯殿下与我们几人知晓,旁人再不知了。”
王豫川一听这话,一圈想来,就明白了缘由,与李君谦说:“想必那新人就是太子昨日失态祸害的那宫女吧?”
李君谦奇道:“你怎知道?”
王豫川冷笑,老子要儿子身边的侍女,这侍女还是自己儿子瞧上,差点收了的人,这传出去,在平民百姓家也是丑闻,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你且回去告知宁瑾,卫央不便与殿下走近,只得我去寻机会告知了。”王豫川说罢,扶了李君谦送出去。
李君谦一面走一面拈酸:“你如今倒要我走,日后可别叫人来请我。”
“你是与宁瑾成婚做戏,忘了我是谁了?”王豫川说罢,按住李君谦在他身上咬了一口,李君谦吃痛不已,又不敢出声,只忍到王豫川收敛,二人又推搡一番,李君谦才从帐内出来。
王豫川因要与卫央巡逻,便急急带人出去,不想卫央也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