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呐,可出了大事了,昨晚爆炸,死了好多人!”
“爆炸?好端端的怎么会爆炸呢?”
“是啊,我也纳闷,谁会去做这么缺德的事情,不过听说,怀王将大尚书府都围了起来。”
“大尚书干的?他脑袋抽筋了?”张魁脸上带着嘲笑。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话也就咱俩说说,让别人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商贩小声的说道。
“嘿嘿,知道,知道。”张魁拿出烤好的羊肉串,递了几串过去。
人,总是自私的生物,只要事不关己,那些生过的事,不管影响如何,总能一瞬即过,最多,出现在闲谈的笑声,或者酒桌的骂声中。
那些围观的人群,再稍稍看过后,便失去兴致,该干嘛干嘛,街上,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的景象。
“来三十个串,十个腰子!”
“哟,大清早的,十个腰子,小伙子可还行。”张魁笑道。
“费什么话,烤便是了。”青年不难烦的催促。
不多时,张魁将烤好的东西交予对方,对方也是扔过一个小钱袋来,张魁拿着抖了抖,重量正好。
“常来啊。”张魁笑脸欢送对方离开。
待对方离开后,“老兄,内急,帮着看会。”张魁与一旁的商贩嘱咐道,自己便溜了。
待到无人看见的地方,张魁将钱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简约的看了看便放了回去。
“老兄,你可够快的啊!”一旁商贩见张魁回来说道。
“唉,干我们这营生的,能不快么!”
“你的帮手呢?今天怎么没来?”
“我也在纳闷,这个点还没来,真是要命。”
“背地里说我坏话不是!”一名带着花帽的男人从远处走来。
张魁他们带的花帽,与梅花尉不同,梅花尉的帽子工整,上面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大多梅花尉都十分宝贝,端正的戴好,郑重的放好。
不过他没领那帽子,因为用不着,他有自己的帽子,不过就单纯的是花,花花碌碌,都是条纹,帽子也是扁平,一个小方帽,模样反正不好看——京城所有卖串串的商贩都是如此,虽然丑,但看久了,大家便也看顺了眼。
“赵玩,就是说你个要死的,你咋不晚上来!”张魁骂道。
“这不是来了么。”赵玩一脸赔笑,他过来拍了拍张魁的肩膀,“听说今天嫂子闹脾气了?”
“谁说不是呢!”
“那张哥你先回去哄哄,女人嘛,容易得很。”
“说得好像你结婚了似的。”张魁脱去围腰,一边走一边说。
“哄什么,回去不抽那恶婆娘就算好的!”
周围哄堂大笑,不少商贩起哄,“就你这出了名的耙耳朵!”说罢,又是一顿笑。
张魁恶狠狠的刮了眼众人,“你们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抽她!”嘴硬的回嘴。
那些商贩也不搭话,只是起哄的笑,看着张魁走远。
待到无人,张魁将肩上衣服里藏的纸条拿出,又将钱包的纸条拿出,细细一看。
爆炸中心有挖坑痕迹。
南市北部,一家被害。
突然,他眼神凛冽,将纸条塞入钱包,往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