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醒了,睁开眼,入目便是陆行之抵在她额间的俊颜。
他喘I着粗I气,性感凉薄的唇微红,狭长的桃花眼满是热切涌I动的欲。
四周很暗,唯有昏暗的烛火透过微敞的缝隙照进来。
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陆行之压着她,用一床锦被罩在两人的头顶。
她适才想起,她用过午膳后在太后的慈宁宫睡着了。
莫非此处是。。。。。。
她的裙纱已被他褪去,仅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领口大开。
他的大掌就这样覆上她,粗粝,指腹处因常年握剑有细微的老茧。
她羞得不敢看他,又担心被慈宁宫的宫人现,急急去推他,却被他再次吻上双唇,将她所有的反抗吞下。
耳畔是江水拍打船身的涛涛声,隐隐还有游人的说笑声和武将的划拳猜酒声。
身I下的软床似也在摇晃,随着江水摇晃。
苏烟后知后觉,
。。。。。。她和他竟是在游船上么?
这个认知让她不再那么紧张,她鼓起勇气掀开头顶的锦被,透过雕花的竹窗,看到江畔飘着红旗的酒家、江中挂着彩灯的龙船。
她适才安心,却被他惩罚似地吻得更深。
他咬着她的唇,暗哑的声线有藏不住的憋屈,
“夫人好狠的心,将家里的钱财都还给我。”
“可是为夫做错了什么?”
“还是嫌为夫给得太少?”
不等她回答,他自顾自地解释,说他在外头确有一些合伙的生意,因着过于复杂,没有告诉她。
他不是有意瞒她。。。。。。
“你不用道歉,”苏烟用手抵住他的唇,“你没有做错什么,给得也多,我没有生气。”
说着她想要起身,被他死死地扣住双手。
他以一种绝对压倒似的力量钳住她。
“那是为何?”
他好生糊涂,既不是生气那是为何?
他担忧整日,内心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惶恐,直到在慈宁宫的偏殿抱到人,他伸过去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她睡得好沉,从太阳火辣睡到夕阳西下,从马车上睡到江
畔游船。
他等得煎熬,煎熬得难以自制。
她叹一口气,想着该怎样说出实话,他才没那么难受。
她已恢复记忆,不再是失去记忆后仰慕他的贤妻。
她想要结束同他这般暧I昧旖I旎的关系。
倒不是离开他,就是单纯地想要回到从前,回到两人成婚前的状态。
她用了个稍稍委婉的方式。
“我们从前并不相爱,宝儿告诉过我。”
“我迟早会恢复记忆,恢复记忆后的我不爱你。”
“你确定。。。。。。要把钱财给一个不爱你的人?”
陆行之错愕半晌,蹙着剑眉许久没有说话。
他松开她,半坐起身,伸出手背在她脑门探了探,用一种幽邃的目光打量她。
“就。。。。。。为了这个?”
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