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雲嬋捏著土豆,被男人突如其來的抱抱嚇了一跳。
「嬋兒真厲害。」
一個土豆而已啦……少女的小臉從脖頸直紅到頭頂。
夜裡二人一齊睡在了木屋裡的小床上,這幾日兩人睡在一起倒是也習慣了,躺上去一會兒工夫,雲嬋便拽緊身上的袍子睡著了。
男人聽著耳邊均勻的呼吸聲輕輕坐起,撩起少女的褲腿開始揉捏她的小腿。
媳婦身嬌體弱,雖是懂些行獵的東西,但這身子確實遠比不上尋常人家下地幹活的婦人,若是晚上不放鬆一下,明天怕是走不了路了。
手下的小腿又細又白,薛明照捏的小心翼翼,收起了大半力氣,感覺自己要是再多加一分力都會把它捏斷。
但就是這樣一雙腿的主人,今天上山這一路,卻從沒叫過一聲苦。就著窗外皎潔月光,他的視線掃過少女手上的血痕,手指不禁一緊。
「嗯……」
許是感受到了疼痛,雲嬋忍不住在睡夢中嚶嚀一聲,有些不安地動了動。男人見狀忙放輕力道,又揉了好一會兒後才收回手重躺回床上。猶豫片刻後他一個翻身,側過身子將手搭在了雲嬋身上。
今夜男人的夢是蘑菇湯味的夢,夢裡他俊俏的小媳婦坐在火堆旁,眼波流轉巧笑嫣然,煞是好看。
第6章滿載而歸
饒是昨夜有男人按摩,次日醒來下床第一步,雲嬋還是險些跪坐在地,還好薛明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才使得她沒摔著。
「嘶……」
雲嬋小臉皺成了包子,這也太痛了哇!過量的運動導致乳酸堆積在肌肉里,不僅僅是雙腿,連帶手臂也一齊泛著酸疼。
昨晚薛明照就知道她下了陷阱,今天要去查看,眼見她此時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哪肯讓她獨自去。
就算雲嬋再三說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男人也一言不發,只管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
吃過早飯去看陷阱的路上,這背簍自然是背到了男人身上,雲嬋找了根結實的樹枝做手杖,走走停停。
所幸下陷阱的小坡離屋子不遠,不到半刻鐘就走到了,遠遠的雲嬋就瞧見,陽光下好像有一團毛茸茸、閃著藍綠色光的東西正伏在小坡上一動不動。
薛明照眼神好,黑眸半眯著看了看,說道:「應該是山雞。」
雲嬋當即樂了,強忍著酸疼跑去一看,果然是只長尾、褐腹的山雞,它脖子被麻繩勒緊,已經咽了氣,陽光照在山雞尾部的藍羽上,折射出絢麗的光芒。
她解下繩套一把揪住山雞脖子,回身給薛明照展示:「這山雞好肥!」
男人伸手接過,略微有些詫異。繩套陷阱他不是沒下過,可布下十個也不見得能中一個,可少女一共只布下三個,剛查看第一個就有收穫了。
而剩下的兩處陷阱,也有一處被觸發,逮住了只肥田鼠。
在林子裡雲嬋的心情極好,鳥鳴和山風齊唱,樹冠在天空中交織出一片綠色海洋,點點金色光斑從縫隙處灑落,被踩在腳下。
甚至她還故意踏枯樹枝,聽樹枝破裂的『咔嚓』聲。
「喜歡上山?」
雲嬋聽到男人的問話,點點頭:「嗯。」
接著抿抿唇,輕聲道:「我以前不太喜歡跟人接觸,我覺得他們一點也不好相處。」
「比如你那個嬸嬸?」男人抬手摸了摸少女烏黑的發頂。
「嗯,算是吧,在山上一個人比較自在。」
她伸腳踢翻旁邊的小石頭,小石頭骨碌碌地滾了幾米遠,撞到前方大樹上停了下來,正是昨天找到的那幾棵拐棗樹。
雲嬋仰頭指著拐棗樹道:「多摘點這個,我要帶回去。」
男人也不多問,挽起袖子露出精壯的胳膊,雙手扶樹,輕蹬幾下樹幹就爬了上去。
抽出別在腰間的柴刀,手起刀落幾枝綴滿熟果子的枝子掉落下來,隨後縱身一躍從三米高處直接跳下,看得她目瞪口呆。
「武、武功?」
薛明照一笑,搖搖頭:「不過是點輕身的功夫。」
地上這堆拐棗大約有兩三斤,熬兩鍋糖綽綽有餘,撿完以後二人趁著天色還沒到正午,趕忙往溪邊走,八月日頭毒,若是能在上午忙完那是最好不過的。
而溪邊的情況則讓兩人一驚,只見雲嬋簡單圍出的水窪里,挨挨擠擠擱淺了三條灰鯉魚,每條魚的個頭都大得很,在水灘里費力地喘著氣。
薛明照有些呆住了,他媳婦這是什麼運氣?如此簡單的水坑陷阱也能抓到三條魚?
自她上山以來,先是發現了一堆土豆,又逮住了山雞和田鼠,現在還有三條肥魚,讓他不禁懷疑到底自己是獵戶,還是她是獵戶!
是誰說的她雲家大閨女不會幹活,怕娶回去是當祖宗供著?若有這樣的小祖宗,怕是那群嚼舌根的都得搶著供!
男人當即決定,等下午日頭小了,立刻就下山,這次進山的兩天,比他以往三四天的收穫還多。
夏天肉類不好儲存,除了兩條活兔子不用擔心,其他的都要儘快切分好拿冰井水鎮上。
中午兩人簡單熱水就餅子囫圇吃掉後就回屋休息了,好為下山存些體力。
雲嬋靠坐在床上除去鞋襪給自己按捏小腿,瑩白的小腳踩在獸皮毯子上分外可愛。
坐在一旁的男人餘光瞥到那抹白,忍不住拿過竹筒灌下幾口水,喉結微動,緩緩吐出一口氣後,將她的小腿拽到自己膝上,雙手微微用力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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