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還未說完,蕭北棠一瞬冷了臉,打斷她說:「母皇未免太過武斷?都是年少之人,難免意氣用事。兒在國子監待的很好,往後依然要去。」
景帝隨被她揶揄但面色平和,她是故意如此說的。看來當初讓她娶宋清淺實在是明智,這孩子如今與以往全然不同了,對許多事竟都感興,活氣起來。還主動要去讀書,才短短几日而已。
景帝清了清嗓子,猶疑道:「可他們都將你傷了。」
她忙道:「兒也傷了他們,彼此彼此。」
宋清淺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景帝忖了忖才說:「即是如此,你自己願意去,那便隨你。」
「謝母皇。」蕭北棠淺淺拱手一禮。
景帝眼中透著詫異,沒聽錯吧?她說了謝?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景帝心情大好,笑著離開的坤寧宮。
宋清淺和蕭北棠回梓晨宮後,宋清淺囑咐了幾聲就要出宮去。
「你要去國子監?」蕭北棠屁股剛沾凳子猝然又騰起。
「我一個人去,你在宮中好好待著。」
「那不成,我同你一起,免得他們欺負了你。」蕭北棠作勢要走。
「你聽話,我只是去將昨日之事料理一番。不會被欺負。」宋清淺拉著她胳膊將她拽回來。「更不會叫你們被欺負。」
「真不要我陪你?」她蹙眉。
宋清淺笑了一下,說:「真不用,你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那……好吧。」
宋清淺獨自去了國子監,一進門,就許多旁的學子看著她議論紛紛。
她面色不該,徑直往院長書房去。他到的時候李先生已經在了。
院長踱了幾步說:「昨日之事,影響深遠,事情始末老夫已了解清楚。楚林和段萬琪在與孫成口角期間先動了手,而後姜棠等人加入進來,雙方扭打在一起一塊,才發展成最後那副樣子。」
他長嘆一聲:「今晨老夫已送走好幾個學生父母,都是來討要說法的,不論如何,先動手都是不對。既然宋先生,李先生都在,這件事今日便給個說法吧。二位意下如何?」
「按照院長所言,認定此事是楚林她們的錯?」宋清淺面色平靜如水的問。
李先生冷哼一聲:「她們先動了手。便是不對。」
宋清淺冷冷問:「如此說來,旁人如何詆毀侮辱李先生,先生都可淡定自若?」
李先生冷笑一聲說:「宋先生還是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在討論如何處置這幫打架鬥毆的學生,何必扯到我身上?何況孫成並未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