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在溫寺儒的心裡升騰。
他還沒有來得及感受是什麼,就聽見秦揚說:「學霸,你快一點兒跳吧,我好像看到黑旋風了。」
溫寺儒聞言立刻一跳,整個人跳到了任以恣的身上。
任以恣還沒有準備好接住他,一個踉蹌摔了個屁股墩,被溫寺儒壓在了草地上。
草坪立刻起了一層的灰。
任以恣的額頭被溫寺儒的下巴給撞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冒著小星星。
兩人之間四目相對,都在眼裡看到了對方的臉龐。
心跳緊貼著心跳,身上的熱度都傳遞到了對方那邊。
青草與土地的芬芳混合著溫寺儒身上獨有的雨後鍾寺味在鼻尖縈繞。
溫寺儒勉強撐手起來,凝視著任以恣,就算是這麼死亡的角度,他也依舊白到發光,帥的可以原地出道,順著他那清晰的下頜線,可以看到他那橄欖球一般凸出的性感喉結上,有一顆朱紅色的痣在路燈下若隱若現的。
其他三人先是:「?!」再是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原地:「哈哈哈哈哈。。。。。。」
吵得任以恣耳朵里嗡嗡的響著,他又氣又惱又痛的偏頭:「閉嘴!秦揚,你不要再假報敵情好嗎?害的我都沒有準備好。還不快把我們先扶起來。」
他再曲起一隻腿,對溫寺儒說:「快起來,別愣著,等會保安來了。」
溫寺儒這才掙紮起來,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起。
任以恣不知道被戳中哪根筋了,他忽然老臉一紅的抓住溫寺儒的手:「別亂動,你膝蓋移開,壓到我牛子了。」
他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小到只有他與溫寺儒能聽到。
溫寺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後,一愣,沒忍住笑出聲,眼睛彎成了桃花瓣。
他知道那地方脆弱,好心提醒道:「不好意思哥,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還能不能那啥了。」
任以恣為了一個男人的尊嚴臉紅脖子粗:「不用!過一百年我都照樣堅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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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很快就一同坐在馬路牙子旁邊,凌晨的燒烤攤比白天還要熱鬧,到處都燈火通明的。
吹牛聲,碰杯聲,串烤聲以及車流聲交雜在一起,沸反盈天。
尹鍾玖拿著菜單打勾,任以恣更是膽大的拿出手機在小程序上面點飲料喝,他加入了幾瓶啤酒,然後問陳青逸:「青逸,你喝得了酒嗎?要不給你點奶茶或者果汁?」
「看不起誰呢?」尹鍾玖插嘴進來,「阿青上次跟我們去酒吧,吹了好幾瓶酒呢,第一瓶還是一口悶,你再點多一點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陳青逸那張可愛的臉笑成了一朵花,然後在任以恣震驚眼神下,悠哉的從口袋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遞給尹鍾玖:「尹姐,來根?」
任以恣看著她那副萌妹的嬰兒肥臉龐,腦子裡忽然循環起尹鍾玖上次說的「她就是私下裡菸酒都來啊。」,這反差感,也太帶感了吧?
他不要臉的湊過去:「給我也來根?」
陳青逸逗他:「又不是華子,這是女士爆珠煙,你也要抽嗎?」
「抽啊,有什麼不能抽的?抽菸還他媽分男女?」
「怕你嫌娘~」
「不娘不娘,你給的就不娘。」
陳青逸翻著白眼,給他遞了一根,笑著打了一下任以恣的手背:「哎呦,真是的~」
尹鍾玖看他們兩個在搞曖昧,心痒痒的跟去衛生間打電話才回來坐下的溫寺儒說:「哎,學霸,你能喝酒嗎?」
溫寺儒微笑拒絕:「我不喝酒,我喝牛奶就好,麻煩你了。」
任以恣聽到溫寺儒的聲音,在嘴裡咬爆了爆珠,薄荷的清香在嘴裡散開,借了一下陳青逸嘴裡那根煙的火,笑著說:「儒仔他天天晚上在宿舍泡他的熱牛奶喝,就是個嬌貴小少爺,可養生了,你們別帶壞他。」
其他三人聽到任以恣嘴裡叫溫寺儒小名,個個驚成棒槌,異口同聲:「儒仔?」
「對啊,有什麼毛病嗎?」任以恣不解他們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反常得很。
秦揚欲哭無淚:「沒問題,哥。」就是你上回這麼溫柔的時候還是對你女兒白咪,慕了。
尹鍾玖根本就沒有理任某人,眼裡充滿母愛的對溫寺儒說:「儒仔是你小名嗎?真可愛~」
陳青逸眯起眼:「之前你不是說叫人小名黏糊得很,一點兒都不陽剛嗎?」咋叫溫學神就叫得這麼的順嘴啊?媽媽,我磕的cp成真的了?
「好了,」任以恣酷拽的叼著煙,端著服務員遞過來的食物,放到烤架子上,「一個個的神經兮兮,快點來烤肉。」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伸手把肉碼到烤肉架上面,餓意戰勝了疑惑,將任以恣的那些反常行為拋到了腦後。
明亮赤紅的火舌噼里啪啦的舔舐著烤架,把有絲絲冷意的秋風都燒熱了,帶著肉香飄到了每一處角落。
烤肉不一會兒就滋滋的冒著油星子,任以恣拿著那燙手的鐵簽子,遞給他們吃,遞到溫寺儒的時候,見溫寺儒一直盯著他的唇。
任以恣眼睛一眯,痞里痞氣的問:「怎麼了?想抽菸?」
第17章煙
他說著,絲絲煙霧從唇縫裡飄出來。
「沒有,」溫寺儒搖頭,眼睛裡充滿好奇,「但看你們抽得這麼得勁,我也想試試。」